徐凤春细心比量几下,抖手将天蓬尺向魏芝祥两腿上的脚镣砸去。
划子上一名袍哥抓缆绳爬上大船,将一长条和一圆鼓鼓的两个包裹递给穿戴蓑衣的袍哥:“老郭,你喊胡伢子给你找的这玩意?包那么紧密,是个金疙瘩么?”
姚青抢先道:“你聋啦!”
徐凤春一手握着天蓬尺,试着向另只手的手掌心拍了几下,踌躇道:“这根木头遇刚则刚,遇柔则柔。可裂土开石,击铁碎玉,若击打在人身上,怕是脏腑受损、骨骼迸裂,发肤反而无损。”
“传言公然不假!”徐凤春查抄着天蓬尺顶端,发明没有涓滴破坏。
魏芝平和徐凤春惊得瞪圆了眼,武岳阳更是嗔目结舌,几乎惊掉下巴。
骚猴儿“妈呀”一声,吓得尖叫着跳起来,就要张口骂人。
郭子将两个包裹毕恭毕敬地送出来,很快退出来,掌舵去了。
骚猴儿挖了挖鼻孔,指指船舱,“至公子……”
姚青等麻耗子走近,阴着脸道:“这么担搁了好几日,你那马长官怕都过了重庆了,我们就这么慢吞吞的追,明摆着越追越远!”
徐凤春从铁木鱼的空腔里取出一根精钢鼓槌,擦净浮灰,试着在铁木鱼上敲了两下,“叮,叮”。一种奇特的击玉敲金之声传出,清脆而铿锵。徐凤春昂首看武岳阳盯着本身,因而放下铁木鱼和钢槌,从矮桌上抓过天蓬尺,说道:“你二爷爷很少在江湖走动,对于江湖传闻怕是知之未几。他能瞧出这根天蓬尺是件宝贝,却一定晓得它为何是件宝贝!他可对你说过它的来源么?”
武岳阳稍稍抬动手臂,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先不忙跟你的宝贝话旧,锯开这手铐脚镣,我们归去找九师叔,重新跟她请教几招。”魏芝祥抓过一根钢锯,按在脚镣上就刺啦刺啦地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