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最后一个疑问了。”武岳阳抽出后背的天蓬尺,“咣当”一声,很随便地扔在面前地上,“这根木头就是从张献忠宝藏中取出的,你倒说说,它是甚么宝贝?”
徐凤春微微侧头,从舷窗向内里张望。
“克金?”魏芝祥停动手里的行动,昂首问。
“你及时收力便可,快些,风火轮等不及了。”魏芝祥满不在乎地催促道。
郭子将两个包裹毕恭毕敬地送出来,很快退出来,掌舵去了。
麻耗子木愣愣地站住,说道:“哦。”
徐凤春将天蓬尺捧在手中,凑到魏芝祥跟前,两人一起细细打量。
说话间一艘划子逆流破浪追来,很快追到近前,靠到大船一侧。
魏芝祥将两腿脚腕一齐放在六棱铁棍上,“把脚镣敲碎。”
姚青抢先道:“你聋啦!”
“有人来了!”麻耗子顺船尾望着下流方向。
徐凤春一眼窥去,看了半晌,神情凝重地走上前来,脚尖一踩一挑,天蓬尺就到了他手中。魏芝祥也是死死盯住天蓬尺,皱眉道:“如何有金石的脆鸣声?它内里包着铁么?”
骚猴儿“妈呀”一声,吓得尖叫着跳起来,就要张口骂人。
脚镣长年箍在他脚腕上,早磨掉了棱角,溜光水滑仿佛大一号的镯子,钢锯划上去摆布摆动,一时候竟没法留下牢固的凹痕。魏芝祥哪顾这些,按着钢锯,一味推拉,将脚踝蹭出数道血痕也毫无发觉。
“这根木头……你二爷爷如何说?”徐凤春扣指轻弹,天蓬尺收回“铮铮”的长音。
徐凤春和魏芝祥向舱门望了一眼,固然晓得骚猴儿他们三个在偷听,可也没有前去摈除。
徐凤春咬咬牙,手腕上使了三分力量,将天蓬尺向铁链砸去。
从船头走过来几个袍哥,此中一个穿戴蓑衣的梢公样的袍哥道:“冯三娃嘛,你来弄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