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舵爷!东西找来了。”郭子上身微躬道。
武岳阳摇点头。
徐凤春和魏芝祥向舱门望了一眼,固然晓得骚猴儿他们三个在偷听,可也没有前去摈除。
武岳阳担忧产生不测,转过身去。
徐凤春细心比量几下,抖手将天蓬尺向魏芝祥两腿上的脚镣砸去。
魏芝祥没好气将手中钢锯丢到一旁。锯了这么半天,他脚腕上的脚镣也只锯出米粒大小一个缺口。魏芝祥摊开双腿,伸手抓过舷窗下一根六棱铁棍,在地上摆好,将铁链铺在上面,“如何个克法?你让它克给我瞧瞧!”
魏芝祥将两腿脚腕一齐放在六棱铁棍上,“把脚镣敲碎。”
“哼,想必他不晓得。”徐凤春将天蓬尺掉转过来,给武岳阳看天蓬尺底部横面,“瞧清楚了,‘政和二年’,这是宋徽宗时候的物件,相传曾是道君天子赵佶爱好之物,整日顺手把玩,传闻逛窑子也不离手。厥后金人南侵,产生了靖康之变,徽、钦二宗被金兵掳走,这根天蓬尺落空消息,数百年间销声匿迹。直到明末清初,满人入关,天下大乱,这根方木不知如何又突现江湖,传播到张献忠的手里,也深受他爱好,更被他配了金丝锦囊随身照顾。你从张献忠宝藏中获得此物,想必假不了,应当就是当年那根天蓬尺。”
徐凤春听出武岳阳不觉得然的语气,说道:“旁的用处说出来你也不懂,只说一样你能懂的,传闻这根木头,能够克金。”
麻耗子木愣愣地站住,说道:“哦。”
徐凤春一手握着天蓬尺,试着向另只手的手掌心拍了几下,踌躇道:“这根木头遇刚则刚,遇柔则柔。可裂土开石,击铁碎玉,若击打在人身上,怕是脏腑受损、骨骼迸裂,发肤反而无损。”
“这根木头……你二爷爷如何说?”徐凤春扣指轻弹,天蓬尺收回“铮铮”的长音。
“有人来了!”麻耗子顺船尾望着下流方向。
郭子将两个包裹毕恭毕敬地送出来,很快退出来,掌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