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魏芝祥厉声喝问,吓得骚猴儿一溜烟儿躲到麻耗子身后。
“穆师弟死不了……”丁敏喃喃自语,“可这十二年来,他为何不来见我?哈哈,哈哈哈哈……”丁敏抬头长啸,啸声中掺着哭腔,凄厉如鬼。她倏忽起家,横眉扫世人一眼,双臂微展,衣衫舞动,竟飞也似的下山去了。
“为甚么要去?”姚青诘问。
“抓紧下山吧,你那几位小友怕是已经不耐烦了。”徐凤春道。
武岳阳固然心知徐凤春所说不假,可毕竟救两位前辈出来,却几乎被恩将仇报,内心不免不是滋味,他将盒子炮在后腰别好,拽长褂遮在盒子炮内里。
麻耗子合上保险,将盒子炮扔给武岳阳,干咳着说道:“打不中的,咳咳……我不擅用枪。”
“若换做平时,我俩怕接不了十三师叔几招。但是他醉酒,反应痴钝,被我和大师兄逼到江边。目睹就能活捉了他,谁知他一头扎进江里。我们派几十条船逆流寻觅,却始终没有他的踪迹。不几日你就找上门来,想必是接到十三师叔的密信,前来策应。我们宁肯死,也不肯你二人再聚到一起狼狈为奸。至于谎称十三师叔已经身故,我们确是没有更好的说辞,因为当日并未搜到他的浮尸,他存亡难料,我们也说不准。你说我们含混其辞,这便是启事。”徐凤春一口气将后果结果说了个清清楚楚。
武岳阳将盒子炮端在手里,没有急于别到后腰,他两眼谨慎地打量着魏芝平和徐凤春。
魏芝平和徐凤春没想到丁敏后背挨了一枪,流了一滩血,竟似无大碍,竟能飞奔如常。更没想到以丁敏的身份,也至于使这类不但彩的手腕。徐凤春望着丁敏消逝的方向,如有所思地捻了捻胡子。魏芝祥则是连连嘲笑。
“昨晚来了一伙人,听说话像是差人治安队的,咳咳,他们跟郝老六一伙吵了几句就掉船头返归去了。本日莫不是还是他们?”麻耗子干咳道。
山下俄然传出一阵枪声,噼噼啪啪地响了好一阵。
魏芝祥顺手将药瓶扔到地上,“我不消她的东西!”
徐凤春摇点头,一副无法的模样。倒是骚猴儿忍不住撇嘴嘀咕道:“在塔上吃人家的饭菜不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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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魏芝祥嘲笑道,“一口一个‘前辈’,先前不是称‘呼师’‘叔师’伯么?记恨我对你脱手了,是不是?”
麻耗子不假思考道:“去。”
“我正要再找她较量较量!”麻耗子道。
姚青娥眉微蹙,看着两条下山的路,踟躇不定。她瞧一眼武岳阳,扭头问麻耗子道:“麻子,你来讲,我们去不去?”
“她那蒙面的门徒技艺也不错。”姚青提示道。
丁敏浑身筛糠般颤抖,一言不发。
麻耗子挠挠头,“咳!阿谁叫‘郝老六’的袍哥带领了十来艘船,停在岸边浅水处,监督着来往的船只,制止有人登岸上山。咳咳……”
武岳阳将攥着盒子炮的手背到身后,说道:“两位前辈,伤势无碍吧?”
“他奶奶个爪儿的!还真瞧得起咱几个,犯得着这么如临大敌地防着我们么?”骚猴儿从树上远了望出去,只能瞥见江边大大小小几十条船似蚂蚁掐架般聚在一起。他刺溜刺溜从树上滑下来,“仿佛来了很多船,跟袍哥打得这么热乎,不会是官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