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敬密报康熙,这两张羊皮,或许就是孙可望当年所绘的藏宝图。康熙深知此事不宜张扬,密旨派人前去蜀地寻宝。但是康熙派人寻了三次,成果和鳌拜一样,没有涓滴收成。更在最后一次,藏宝图竟在康熙委派的御前二等侍卫曹佐领手中丧失了。(佐领:八旗轨制,亦作“齐固佐领”,即 “包衣汉军佐领”,满名“旗鼓牛录章京”,是八旗包衣基层体例单位的长官之一。每佐领额设一人,武秩从四品。掌管本佐领下户籍、军政诸事,并率属以供外务府或王公各府之使令执事。)
“无妨,我未知本相,可舍不得闭上眼呐!”丁敏道。
“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这事不知如何泄漏了风声,有人群情康熙所托非人,定是他所委派的侍卫曹某见财起意,私吞了藏宝图;也有人说是六合会暗中反对,将藏宝图偷走……众说纷繁,总之藏宝图不见了。
“你说这么多废话!”丁敏叫道。
“鳌拜公然没有等多久。董鄂妃病身后没几个月,顺治不思饮食,他本就骨瘦如柴,又染了天花,很快一命呜呼。鳌拜作为新君康熙的顾命大臣,天然为所欲为,但是他几次派兵入蜀,都没能找到宝藏。鳌拜固然贪婪无度,但终失耐烦,在于康熙的冗长斗法中,逐步放下了寻觅张献忠宝藏一事。
“十三师叔生性沉稳,坚毅卓绝,资质高,悟性又好,徒弟曾夸他是可贵的‘载道之器’。我当时听徒弟夸他,心中非常不觉得然,可厥后产生的那些事,的确让我们熟谙到十三师叔是个不简朴的人物,不但是我们看错了他,就连徒弟也从没真正熟谙过他……”
“不但与十三师叔有关,与诸位全有干系。”徐凤春看丁敏面色惨白,话锋一转,“我快些说便是。”
“须知张献忠的藏宝可不是平凡人家的菜窖,发掘起来定是个极大的工程。我和大师兄固然收伏远近的袍哥船埠,能筹措起挖宝的人力物力。可这事非同小可,我俩并不敢私行做主,筹算当即报知龙虎山,请天师决计。
“我和大师兄到四川寻觅龙虎山失宝,两年很快畴昔,没有失宝的半点线索。正要回龙虎山复命,忽接到老友的一封信。”徐凤春神采暗淡下来,停顿了半刻,叹口气道,“信中的内容就不说了,随信附带了两块竹简,恰是孙可望所绘藏宝羊皮纸的简图。
“藏宝图丧失后,再没有消息,获得羊皮的人,不知是未破解怪图和石牛石鼓的诗句,还是不急于挖宝,张献忠宝藏是以得以销声匿迹,温馨了二百七十余年之久……”
“正巧十三师叔云游路过青城,顺道来宜宾见我和大师兄。我们便将张献忠藏宝一事坦诚相告,托他回龙虎山送信。十三师叔一口答允下来,我们设席送他出发。
“张献忠杀人无数,生性多疑,藏宝地点全凭影象,并不留舆图,只挑了些脚夫运送财宝,等埋好财宝便将一众脚夫尽数毒死。他回城后又杀净了妻妾后代,心想再无拖累,就要逃出成都去。哪知清军意欲斩草除根,怎肯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