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阳再捡几块岩石向丁敏投掷。
“你可认得这个娃娃?”丁敏看着魏芝祥的眼睛问。
丁敏稍稍坐起,长叹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虽长你们一辈,不过是因为入门早些,咱三个年纪相仿,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二位别一味记恨我关你们十二年,想想昔日我们师叔侄一起在龙虎山学艺修道的日子吧,再想想这十二年间,我替你们顾问着宜宾地界上的袍哥,将三江社强大到现在的范围,我但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么?我不过是想晓得穆师弟的下落,你们成心坦白,那也罢了,老是我们不对,说破天去,也是我们鬼迷心窍,盗宝叛变师门在先。鹤鸣悠悠在耳,本日我将西去,你们忍心让我死不瞑目么?”
魏芝祥杜口不答。
魏芝祥咬碎了钢牙,将双腿间脚镣挣得咯咯响,“你杀了他吧!”
“你腕骨断了,还如何用鹰爪?”丁敏耷拉着眼皮,抬头道。
“甚么?”丁敏眉头皱起。
“倒是说话啊!哑巴啦?”骚猴儿叫道,仍旧没人理睬。
丁敏太阳穴跳动几下,皱紧了眉头,脸上精密的皱纹更似深了几分,她咬咬牙,仿佛以最大的耐烦道:“好,你们不怕死。我倒要瞧瞧,你们怕不怕别人死。”
丁敏手指收紧,徐凤春咳嗽几下,喘不上气来。
麻耗子踌躇一下,一言不发将盒子炮递给武岳阳。
“好!那我就不留着他了!”丁敏攥紧手指。武岳阳当即痛苦呻-吟,挥胳膊蹬腿极力挣扎。
徐凤春眸子外凸,脸憋得通红。
丁敏这一招两用,一为袭敌,二为夺物。魏芝祥不肯放手放开拂尘,更不肯后退――徐凤春就躺在脚后,魏芝祥天然不肯让他受制于人。
丁敏先发制人,二指勾破魏芝祥胸口衣衿,留下极深的两道指痕。不等此招用老,她手势由指变掌,按在魏芝祥小腹,缩身推掌,只听两声闷响。丁敏肩头挨魏芝祥一拳,发展一步,半边身子发麻。魏芝祥发展四五步远,一跤颠仆,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魏芝祥隔着四五步远,站在劈面,他将右臂藏在身后。武岳阳向前走了几步,从他的角度望去,能够发明魏芝祥手腕斜向下垂着,整条胳膊不成按捺地微微颤抖。武岳阳瞧着魏芝祥一动不动,晓得他伤得不轻。
“妖妇!别在这假惺惺装慈悲!龙虎山如何出了你们两个监守自盗的叛徒!作为龙虎山弟子,恨不能生啖你肉。我和老四早就筹议好了,这两条烂命,你随时来取。只是那姓穆的,你永久也别想见他一面!”魏芝祥面庞抽动道。
丁敏侧翻在地,胫骨处鞋袜被抓出个洞来,连着皮肉掉落一旁,暴露惨白的伤口,血排泄,立即将伤口染成血糊糊的红色。丁敏看了看伤口,筋骨并无大碍,她似笑非笑地站起家。
这类恶棍的打法对丁敏涓滴不起感化。丁敏摆布腾挪,仗着紫藤拂尘之利,并不让魏芝祥近身,她不急于重招击伤魏芝祥,只是一点点建立上风,不时地在魏芝祥身上留下血痕。这一场厮杀,比之前更加凶恶,也更加快速。三招两式过后,魏芝祥恼羞成怒,以冒死的伎俩迎着拂尘抓去。
魏芝祥这一抓与丁敏那一脚来了个硬碰硬,只听“咔”、“刺啦”两声相叠在一起。
魏芝祥豁出挨了这一计拂尘,另一只手悄悄从左肋下疾出,一把抓住拂尘木柄。丁敏哪容拂尘有失,一手攥住拂尘不肯放手,另只手曲折两指成钩状,对准魏芝祥双目袭去。魏芝祥侧头避过,丁敏勾指下滑,顺势掏向魏芝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