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软骨头!”姚青斥道。她见麻耗子不肯帮手,便不再求他,扭头看看武岳阳,见他身上也只那的一根黑乎乎的天蓬尺,这根方木滑不溜秋,用着还不如一根板凳腿顺手,姚青气冲冲地抓过一只长凳,抡圆了掼在地上,长凳“咔啦啦”碎成几截,姚青挑了一根凳腿拾起,便要上楼去。
一黑一青两道人影如气愤公羊般相向疾奔,靠近后一齐出掌,“啪”地一声,四掌对过,黑影后退一步,巨人蒋占奎一脚前一脚后,如小山般举头站立,不过双手护在身前,一副防备的姿式。
船埠上,避祸的百姓或推着独轮车,或挑着担子,忙繁忙碌,络绎不断。有赶着牛羊拎着包裹的老农,有拽着哭闹的幼儿不住叱骂的新妇,也有拄着皮箱望着江水发楞的长衫父老,更有挽着袖子身着单衣一趟又一趟不断向靠在船埠的船上搬运麻袋的男人。
“你不是为了救我们,你是为了救你的至公子。”麻耗子冷冰冰插嘴道。
惹完麻耗子,骚猴儿又去骚扰武岳阳。
“神叨叨的……”骚猴儿话还没说完,被麻耗子一个手势打断。
“没得选,我们眼下走不脱。”麻耗子道。
先是骚猴儿缠着麻耗子,翻来覆去说麻耗子不仗义,丢下姚青单独逃窜如此。麻耗子不善回嘴,任骚猴儿几次挤兑,骚猴儿得理不让人,更将“禽兽不如小牲口”、“要命不要脸”、“软骨头小王八”等难以入耳的粗鄙言语来唾骂麻耗子。麻耗子装聋作哑被他骂了一个钟头,终究忍无可忍道:“我救不了她,我不会赔她死,但我承诺为她报仇。若换了我没法脱身,也不消你们搭上本身的命来救,我不感觉有甚么不对!”
“上面仿佛有人在比武。”麻耗子道。
武岳阳正捧着天蓬尺冷静地看尺身上面雕镂的符纹,骚猴儿一巴掌将天蓬尺拍落地上。武岳阳晓得骚猴儿故意找费事,他挑眉瞪着骚猴儿。
“那你也是情愿留下对吧?”姚青诘问道。
骚猴儿暴跳如雷,“他妈的!合着你们都藏着心眼儿,就老子一个实诚的!老子下山抓那小瘪三做肉票完整能够溜之大吉,不为了返来救你们现在保准花花天下清闲欢愉……”
这时楼上的声音略有加强,姚青和骚猴儿也都听到了追逐的脚步声。四个少年人不约而同顺楼梯爬上楼去。
“甚么端方?”武岳阳问。
武岳阳一伙儿四个少年,吃饱喝足各自歇息了半天,养足精力后便又开端辩论。
“哪那么多废话!你不肯留下咱俩一起脱手!”姚青看了看楼梯,楼上传来呼噜噜的打鼾声。姚青盘算主张道,“跟我上楼,先处理上面阿谁傻大个儿。”
麻耗子不再理睬骚猴儿,抱着膀子倚靠着供桌,闭目养神。
“是。”武岳阳态度很果断。
“你这么震天响,猪也吵醒了……”骚猴满脸的无法。
“我再说一遍,救人是救人,学武是学武,这两件事没干系!我要真开枪跟他们火拼,现在咱四个怕早被人打成筛子了!你觉得谁都跟你一样愣头青?”武岳阳冷哼道。
“别胡乱扣屎盆子!一码是一码,我们赌的是救人,跟我决定留下来学武有甚么干系?”武岳阳辩驳道。
姚青只顾大步向前,不过走几步又愣住,转返来到麻耗子面前,“麻子,借把匕首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