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保长面如死灰,说道:“但是今晚连合会就去围歼露台山了,他们已经解缆了。”
“你们公然是一伙儿的!”武岳阳盯着麻耗子道。
姚青恶狠狠地盯着武岳阳,说道:“你是不是无端被我们关了这几天,心中愤恨,盼着连合会把我们露台山剿除?”
何保长看看姚青,又盯着武岳阳道:“信被谁搜走了?”
武岳阳满脸的无辜,“哪有……”
马长官使了个眼色,麻耗子将姚青口中堵嘴的布团取出。
何保长眸子微转,略作沉吟,厉声叫道:“你莫在这演戏了,我儿多少也读过几年书,写给我的信,信头信尾总少不了‘父亲大人膝下,跪禀者’和‘颂祝、叩上’的问候语,你要弄假,也弄得高超些!”
柴房中两人温馨下来,但是院子里逐步闹腾起来,脚步声呼喊声连成一片。
“你坏了我们露台山的大事!”姚青厉声道,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麻耗子没有回声。
武岳阳从速上前将姚青手脚上的绳索解开。
姚青和武岳阳对视一眼,何保长催促道:“别磨蹭了,再晚甚么都来不及了!”他抢过绳索向武岳阳手上套去,武岳阳没有遁藏。何保长将他双手草草缠了几圈,又将姚青双手绑了。
“他给我捎甚么信?信呢?”何保长伸手要道。
黑狼和麻耗子当即跟从而出,将柴房大门重新锁上。
武岳阳面庞俄然痛苦得扭曲起来,紧接着暴露一丝浅笑,他吃力地抽动着血肉恍惚的双手,将磨断的筋绳抖落,“你就在这柴房里替天行道吧,恕不作陪。”武岳阳解开脚腕上的筋绳,摆布活动一番发麻的双腿,又揉揉磨破的双腕,迈步走向门口。但是他手还未搭到门上,门外的锁链就就哗啦啦一阵响动,紧接着两扇木门由外向内被推开。
“呵呵……”姚青好似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普通,银铃般笑出声来,却又顿时阴下脸来,“你读书读坏脑筋了!”
麻耗子上前来利索地将姚青两腿绑在一起。
“你别扯谎,咱俩都绑着呢,这儿又不是在水牢,你怕甚么。”姚青打断道。
武岳阳手脚敏捷地将脚边解开的筋绳踢到墙角,又将手背到身后,躺倒在地。武岳阳见来人恰是何四的父亲何保长。
那封密信当然是被武岳阳以壁虎断尾的体例甩给了麻耗子,他那里敢照实相告,悄悄将“甩”改作“搜”,“被你们那满脸麻子的小哥儿搜去的。”武岳阳舔舔嘴唇,又道,“不过,我偷看了那信。”
[本章字数:3138 最新更新时候:2014-02-17 16:18:32.0]
“我那里说得不对?”武岳阳问道。
姚青跃起前去开门,何保长拦住她,“内里另有些值守的团兵,你们出不去这个院子。”
武岳阳感激的看了姚青一眼,道:“何保长,你信不信我,都不影响你去验查那‘马氏’的身份,也不影响你暗里派人到露台山查对何四叔他们的存亡。”
姚青干咳几声,没有说话。武岳阳也没有吭声。两民气里都很清楚,不招或许另有活命的机遇,一旦招了就会落空任何代价。
“我固然只看了一遍,所幸信上字未几,我影象还算好,背给你听,毫不会错一字。”武岳阳闭了眼睛,默背道,“我等囚于和尚衙门后院水牢,性命无虞。马氏深有城府,为坚其位,或欲假贼手以除我,其身份可疑,可至县衙验其名址以处之。另,贼偶然交兵,可私使构和,如能换回我等,不成怜惜前提,万勿逼迫以绝其心。慎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