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娃娃一个侧空翻躲开,同时口中骂道:“臭老道你有完没完?我又不是你老子,干吗总跟着我?”
青衣和尚单掌施了一礼,说道:“阿弥陀佛,所谓‘拳打门扇,家人怪问。杖头安环,动摇出声而为警悟’,此物乃是小僧化斋之物。方才留于楼下,小兄弟拾去,却非盗窃。”
矮羽士晓得这锡杖是青衣和尚之物。他本来一起追那胖娃娃到这龙王庙,正待与胖娃娃比武,俄然胖娃娃表示矮羽士有人靠近。矮羽士回身来,果见青衣和尚谨慎谨慎地向龙王庙走近。
“哦哦,这根禅杖本来是小和尚的。那我还你。”胖娃娃将锡杖像方才甩给矮羽士普通,顺手甩给青衣和尚,一边将头转向矮羽士,换了一副口气道,“你听到没有,小和尚给我做了证明,这禅杖是我捡到的。”
“哎呦,好硬的鹰爪子。”胖娃娃笑道。
饶是龙王庙二层阁楼非常宽广,可这么挤了八小我出去,也不免显得狭小逼仄。武岳阳一伙儿四小我悄悄退到一边,乐得看一场热烈。
武岳阳和姚青皆暗道不好,心想这胖娃娃只是混闹些,耍些作弄人的恶作剧罢了,瞧着并无伤人之意。而那矮羽士脱手就是重招,举手投足间便欲伤人,对个娃娃也这么下得去手,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为人也未免过于心狠手辣。
蒋占奎瓮声瓮气道:“你胆量倒不小,我若不收着几成劲,怕是已经震碎了你的心脉。”
前面一个头顶着发髻、身披红色宽松道袍的矮羽士大呼一声:“你还跑!”纵身一跃,双手搭在飞檐上,微微一按,头下脚上,一个筋斗也从窗口翻进了龙王庙。
目睹两人分了胜负,胖娃娃手痒难耐,他抽了抽鼻子,盘算了主张,便不再藏匿身形。他下到地上,拔起青衣和尚的锡杖,刚要上楼,矮羽士不应时宜地追来。胖娃娃懒得跟他胶葛,疾走几步,从另一侧跃上龙王庙二层阁楼……
武岳阳沉吟半晌,“嗯,算是吧……”
青衣和尚一出来便和内里的人动了手,不过两人很快速战持久,青衣和尚更几乎受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