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将钥匙丢给骚猴儿,却禁止骚猴儿开门,她上前一步说道:“今儿个大当家的要放你们中一小我下山,想下山回家的就往前站。”
姚青凤眸微挑,面如冷霜,“啰嗦甚么!你就那么急着下山么?”
“快放开我!啊……”武岳阳杀猪般叫唤着挣扎。可山匪们哪管他,连扒带拽,又将武岳阳贴身小衣剥了,仍旧没有搜到甚么。
“砰!”一声枪响,一颗枪弹钻进门口的土里。何四等人当即止住步子,不敢稍动。
姚大脑袋微微点头,骚猴儿迷惑道:“大当家的……”
姚大脑袋气急取出盒子炮,“反了你了!今儿个我崩了你!”
姚大脑袋率一众山匪来到水牢门口。何四一伙人尽皆站起,警戒地看着众匪。武岳阳趁世人不重视,悄悄溜到水牢深处,躲在人群前面。
“还搜么?还搜么?你们这群天杀的棒老二!爷爷身上藏满了宝贝呐!”武岳阳骂骂咧咧地拾起衣服穿好。
姚大脑袋摸摸下巴,上高低下瞧了武岳阳几遍,见他身着藏青的门生装,固然浑身的褶皱,且沾满了灰尘,可仍然袒护不了他身上浓浓的墨客气。
“你们干甚么!”武岳阳缩胳膊蹬腿冒死挣扎。何四一伙人更是按捺不住,如果武岳阳身上的密信被搜出来,水牢里这一干人等再也不消希冀活着下山了,世人一齐涌向牢门。
“接着搜!”姚大脑袋收了盒子炮,插进腰间枪套。
武岳阳后撤躲过,骚猴儿那里肯放过,他失势不饶人,又一脚冲武岳阳小腹踢去。武岳阳早有防备,他不敢还手,又侧身躲过。
“砰”地一枪,打在院门旁一颗青石上,将青石打掉一角。
武岳阳恐事情多变,不想迟延,扫一眼水牢中何四等人,又瞅一眼众匪,低头外院外疾走。
武岳阳嗅到一丝诡计的味道,他摇点头不肯上前。
葛师爷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帮着肖老疤往回拖谢老二,无法谢老二身强力壮,更借着酒劲,那里听劝,死活要找姚大脑袋给个说法。
“锁上!”姚大脑袋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冒着烟,直指何四。
“狠话我就不说了,你老子带兵去了火线,这一亩三分地可就成了俺们的地盘。你好好地将这封信送去,你还欢愉地做你的大少爷。山上的环境也别胡说,你们家可好找着呢。把他眼睛蒙上,送他下山!”姚大脑袋边说边不断地拍着腰间的枪套。
“下山去,把它捎给连合会管事的。”姚大脑袋将信扔到武岳阳跟前。
“你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姚大脑袋问。
谢老二猛地将肖疤子的手甩开,他像座铁塔般,将院门堵得健壮。武岳阳不敢硬闯,冷静退到一边,冷眼旁观。
谢老二吃惊出了一身汗,顿时酒醒过来,不再胡乱言语。肖老疤和葛师爷趁机从速将他半搀半背弄回他的小屋去。
“你过来,有功德奉告你。”姚大脑袋招手道。
“在后边呐!”骚猴儿扒着牢门探着头,指着武岳阳大呼,“小兔崽子你再硬气!别躲在背面,过来!大当家的跟你说话!快他妈过来!”
武岳阳不敢胡说,他扣问式地看看何四,何四微微点头。
“开锁!”姚青催促道。
姚大脑袋从牢门裂缝看出来,摆布看了好一会,皱眉道:“犯羊角风的阿谁小伴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