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有利不起早,极尽能事卖徐凤春这小我情,不过是因百姓党迁都到重庆来,大肆打击袍哥帮会。他本来就起了换个落脚点的动机,正打盹,就有人来送枕头。徐舵爷固然销声匿迹多年,但是十几年前,蜀地的大划子埠,哪有不知“铁木鱼”的名头的?
徐凤春没有更好的体例,到了人家的地盘,也只能静观其变。他带领武岳阳一伙儿重新回了茶馆。
公然,徐凤春皱眉道:“火车这便要开了,你如何这时候才想起要枪弹来?”
“这事何必找吕舵爷?”胖掌柜非常不解道。
武岳阳没有伸手,他抬头看一眼墨蓝色的晨光,有些担忧这话说晚了,“四伯伯……你能弄到枪弹么?几十发就好。”
徐凤春决定照实相告,“这几个娃娃要去南京,水路太慢,我揣摩着有重庆到南京的火车,送他们坐火车去便是,即快又安然。筹算找你们吕舵爷帮帮手,但是当今又寻他不着……”
时候不长,仅仅两个月罢了,四个少年男女的糊口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运气的线绳没有事理地将这四个毫不相干的少年人交叉在一起,将他们一起推向未知的抗烽火线。
胖掌柜说得合情公道,徐凤春非常忧愁,水路又慢又不平安,希冀改乘火车,但是又碰到百姓党迁都这一档子事,莫非真去撞枪口试一试?
“火车站离这不远,我们直接畴昔吧。”徐凤春回身对武岳阳一伙儿道。
“你们去火车站干甚么?”胖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