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在俞府被蒙面女子瞪了一眼,心中一向很不是滋味,此事如鲠在喉,眼下机遇可贵,不趁机抨击,更待何时?他大大咧咧往前走两步,嘲弄道:“在这儿但是咱六哥说了算,你狐假虎威个啥子劲儿?”
“冤有头,债有主。杀死你们兄弟的是阿谁麻子脸。”骚猴儿冲麻耗子一努嘴,“都是他杀的,和我们无关,要杀要剐你们找他去,干吗跟我们平头老百姓难堪?”
郝老六上马来,径直走到蒙着白布的两具尸身前,“妈勒批,这两是哪个?咋还把命丢了!”
“山名是老祖宗留下的,跟我们袍哥有啥子干系?你莫得乱扯,这山叫‘七星山’。”铁牛受激不过,直言相告。
半夜时分,船靠南岸。早有车马在岸边等待,武岳阳五人下船上车,郝老六率着众袍哥骑马护送。一行人头顶星光,脚踏碎石,向七星山而行。
“我要用它豁了阿谁死鱼眼!”郝老六咬牙道。
“你们不是一伙的?”铁牛憨声憨气地问。
铁牛领命去遴选精干的男人随行押送,自不必说。
蒙面女子冷哼一声,“狐假虎威?你若小瞧我是个女子,我们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谁狐假虎威!”
等人马挑齐,郝老六发一声喊,世人便踏夜色上路。武岳阳一行五人被推到岸边,上了船,被连夜送到南岸去。
蒙面女子从袖口取出匕首,递给郝老六,但见他目露凶光,手一抬,“你要它何用?”
“都闭嘴!另有脸哭?灌黄汤、嚼姜电影个个是把妙手,办闲事一个硬气的也莫得有,连五个娃娃都看不住!别在这丢人,回茶社去救火!转头看老子咋个清算你们!”郝老六瞪眼怒斥道。
“慢着,你不能就这么把他们带走!”郝老六见众兄弟个个面有喜色,本身若不出头,怕今后难以服众。他摸了摸腰间的盒子炮,这铁玩意儿是他从武岳阳身上缴来的,他之前可从没筹算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