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猴儿坐到地上,从姚青中间探出头来打量武岳阳。
姚青一只手扯下衣袖,在肩上缠绕两圈,用牙咬紧布头,打结系紧,简简朴单做了包扎。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骚猴儿喊叫着胡乱挖了一通,累得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姚青被骚猴儿扯动伤口,仓猝摆脱,将骚猴推开,叱道:“闭嘴!”
武岳阳忙不迭的松开了手,上身后仰,以便借井口映照出去的月光看清面前那人。
姚青心中的复仇之火还是狠恶,但是不再狂躁,从跳进井中起,她就做好了活下去的筹算,只要活着才气报仇。姚青去油灯下抓了两把干草,扔到武岳阳身边,铺平整后将武岳阳挪上去。
油灯被风吹灭,密道中乌黑一片,半点亮光也没有,武岳阳固然没被炸到,但仍被气浪掀了个跟头,一头杵进土堆里,塞了满鼻子满嘴的泥土。
“哎呀妈呀!”骚猴儿惊叫着跑到姚青身后,哆颤抖嗦地攥住姚青的胳膊,“他他他,鬼鬼,鬼上身了……”
武岳阳想起姚青身上有伤,手举到半空中愣住,“我又不是成心,你讲不讲事理?”
马长官嘲笑一声,道:“狡兔三窟,我还真不信这枯井没有别的出口。”张长官昂首四下里瞭望一番,“这儿留几小我看管,余人去别处搜索,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斩草除根!”
安排安妥,马长官使了个眼色,黑狼和麻耗子等黑衣间谍悄悄向后山赶去。
“是!”十余个黑衣人齐声作答。
“你干甚么去?”姚青问。
骚猴儿咀嚼着姚青的话,俄然想起这密道里不成能一件东西也没有遗下,他从泥土堆中跳出来,快步奔进密道深处。
当下别动队敏捷分定小组,轮番下到洞中刺探。
两人一齐重重摔到井底,但是两人都没有受伤,井底竟铺着厚厚的干草。武岳阳半压着那人,动手处纤细而柔嫩,他惊得一头雾水,他抱住的那里是二爷爷灰袍白叟?怀中一股草木暗香,这清楚是个女子!难不成这井中出了妖怪?
“咳咳……呸……”武岳阳一边吐出嘴里的泥土一边翻身爬起,他手忙脚乱地抠耳朵挖鼻孔,狼狈不堪。
一行人来到城隍庙西侧,扒开乱草,搬走事前摆好的两块条形石,一个黑黢黢、泛着潮气的洞口闪现出来。世人见打算即将实现,忍不住暴露欣喜的神采。
而灰袍白叟则觉得只要本身找到了密道的入口,殊不知“殊途同归”,黑衣别动队在城隍庙内里找到的洞口竟也能进到密道中,他若晓得对方也找到了密道,必然不会好整以暇地等机会适合的时候才去脱手——他们要找的东西非常贵重,断不会拱手让人。
麻耗子立正还礼。黑狼用胳膊肘拐了麻耗子一下,麻耗子发楞半晌,当即认识到本身过于正式,赶紧放动手臂,退到黑狼身后。黑狼皮低头奉承道:“功绩天然是长官的,部属不过听令行事、恪守职责罢了。”
连合会众团兵扫平了盗窟,马长官令孟屠子带人去打扫疆场,他则带着黑狼和麻耗子等人守在已被炸塌的枯井旁。
骚猴儿没有回话,转眼间消逝在密道深处。
麻耗子带着第一组下去后,很快发明非常——洞口下去是一条密道,四人两两分开,向两个方向刺探,麻耗子的小队没有走出多远,就发明密道到了绝顶,他用探路的木棍敲打密道绝顶顶部的挡板,听到砰砰的声响,显是木质构造。两人合力上撑,推开了挡板,两人一前一后跳出洞口,竟发明是在城隍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