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看黑狼一眼,不等他命令,抓起火把,贴着密道一侧绕过了石碑。
世人踌躇着不敢上前。
武岳阳呼吸短促,道:“我我……我,我挖通了!那边是个溶洞。”
“你的心机全放在挖洞上,我轻咳了几声你都没听到,这怨得着我么?”姚青柳眉倒竖,粉面含威。
黑漆漆的洞口向外透着凉飕飕带着潮气的冷风,几支火把凑到洞口,只照出几步远,洞内多年未见亮光,火光如雨滴落在龟裂的干土上普通,当即就被吸走了。
“如何着,还得让我亲身去探路么?”马长官淡淡道。
“上面仿佛刻着字……这是一块石碑……”黑狼大睁着眼,皱眉道。
世人纷繁对视,均有惶恐之色。
武岳阳被她呛住,无可辩驳,又不肯认错,干脆杜口不答,只是呼哧呼哧地将洞口扩大。
“他们挖了几年也没挖通,你还白搭甚么力量?”姚青幽幽道。
因为担忧洞口内里有铁血会团兵,武岳阳谨慎地将撬开的钟乳石放在地上,他俯身将眼睛凑到钟乳石间撬出的裂缝前,向外张望。武岳阳看到了内里宽广的大溶洞,也看到了劈面巨卵普通的圆石,并闻到一股刺鼻的火药味,他当即掩上洞口。
马长官固然欣喜世人火药不会炸塌岩壁,但是贰内心也没有底,不敢直接将火药塞到巨石和石壁之间的裂缝中去。等世人在巨石上打好了炮眼,他又让部下在炮眼外遮了几块石头,制止火药直接炸裂石壁。
“还他妈真有人啊,劈面一颗大石块上插着火把呢,仿佛另有火药味。”骚猴儿惊魂不决道。
“不消!我不怕透露。”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出,骚猴儿不知甚么时候悄悄来到土屋,他推开武岳阳,双手齐上,三两下便扒开了洞口,低头弓身就向洞口外钻去。
“长官且慢!”黑狼拦住马长官。
“你欢乐个甚么?内里这溶洞通向那里还说不准,并且有连合会的人在内里,想逃出去,怕少不了要费一些周折。”武岳阳低声道。
马长官扒着洞口,将火把向洞内伸出来,火苗呼啦啦微微摆动,马长官转头看看世人,冷哼一声,说道:“我一向没有详细交代此行的目标,是担忧泄漏了风声。不过想必你们早已经猜出来了。没错,张献忠的那些宝贝,就在这洞里,现在我们就出来把宝贝取出来。看看,有风,有风就好,不消担忧憋死在内里。谁打头阵?”
马长官打量着石条道,“石碑又如何了?石碑有甚么让你惊骇的……” 马长官看清石碑上的碑文当即猛地倒吸一口气。火光下,石碑上的笔迹在光和影的罅隙中颠簸,固然陈腐,但很清楚: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显,自思自量。
武岳阳只用刺刀在墙上掏了几下就收到了服从,土墙被他取出一个盘口大小的凹洞,他不敢停歇,一下一下刺个不断。俄然武岳阳感到刀头一顿,刀身传来一丝非常,他感觉刺刀较着碰到了一块硬物。武岳阳血气上涌、心跳加快,他摸索着用力推了推枪柄,刺刀微微进步了分毫,他晓得刀头抵住的毫不是岩石,武岳阳加大力量,刺刀又向前刺进稍许。半晌后,跟着咔嗤一声,武岳阳感到刺刀刺穿了停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