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使个别例,让连合会的兄弟晓得我们还活着,我不信姓马的一点顾忌也没有,敢明地里置我们的死活不顾。”黄脸男人嚷道。
骚猴儿挤到前面来,小眼滴溜乱转,他舔舔嘴唇道:“连合会的窑砸不得,那是个响窑,院子四角筑了岗哨炮楼,有喽啰端着喷子值守。”
姚大脑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压着肝火道:“去后院!”
葛师爷捋了捋他稀少的山羊胡,沉吟半晌道:“我倒有一计。”
何四吐口烟,缓缓道:“且不说他一个外人是如何孤零零地在固驿坝站住了脚,并敏捷拉起一支步队。单说前些日子,邛崃县的三村四岭八寨的团兵方才堆积构成“邛崃抗日铁血连合会”的时候,缺兵少粮,谁也找不到处理题目、扩大步队的体例,但是姓马的带着固驿坝的团兵硬是敲掉了洼头山和黑水沟的两伙棒……两伙能人,收缴了很多物质。厥后连合会里贫乏兵器弹药,我们探听到川军出川抗战,改换枪械,就打着犒军的名义送去几车的粮草果蔬,成果只换回了半车的行军电线。连合会几次派人畴昔犒送物质,苦求枪支弹药,可团部那些兵爷爷半点情面不开,连半支老套筒子也没换出来。”
山匪喽啰们端枪拎刀催促道。
何四见黄脸男人即将被拖出院子,终究开口道:“罢了,我们认栽了!”
“那此次的买卖定是那姓马的做成的了?”葛师爷捻着髯毛道。
武岳阳没心机跟他辩论,他怕烈阳丹发作,到时候刻苦,抓紧机会练起那十二式来。世人见惯他花腔百出、神经兮兮,懒得理他,就又聚在一起,低声会商送信下山的打算。武岳阳旁若无人的一招一式地比划下去。
“他们连合会竟跟国军搭上了干系?”姚大脑袋挑眉道。
姚大脑袋扣问般地看向何四,何四道:“把他喊返来,我说。”
“他们连合会不是上千人么?即便头子怕也少不了几十个吧,多大的院子能容得下这么些人?索家岭几时有那么大的院子了?”姚大脑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何四一伙人顿时镇静起来,何四仓猝道:“别中他们计,谁晓得他是不是诈我们。”
“说那么多的没用!”姚大脑袋目露凶光,“我得给我的兄弟们报仇,你们这些人全数都得陪葬。现在我需求连合会的谍报,谁奉告我就让谁多活两天。”
黄脸男人要辩驳,被何四拦住。谢老二见那黄脸男人竟有些不平,他痛骂着四周寻觅牢门钥匙,急着进牢房去揍扁这些不开眼的。
“四哥,你说话啊!”
何四微微点头,“他单人单骑去了县里团部一趟,很快返来奉告我们谈成了,能够本日就去拉货。我们天然有些思疑,但报着‘无妨一试’的心机赶几架车到县里,竟顺顺利利地从团部取出二百条枪、万余发枪弹。我们晓得兹事体大,不成失慎重,当即决定兵分两路,明地里运送茶叶、粗盐和花布,公开里让姓马的带人携枪支弹药偷过青草坡,从露台山后绕畴昔,但是毕竟临时决定,打算不周,我们健忘了照顾枪械,乃至被你们捉上山来。现在想来,各种迹象显现,产生的这些事更像是一个骗局,我们被人牵着鼻子耍了。”
“你别耍把戏,你们这几小我的命可全把握在你本技艺里。”姚大脑袋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