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疤!”葛师爷仓猝劝止。
姚大脑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压着肝火道:“去后院!”
“四哥,想个别例吧。”黄脸男人揉着红肿的脸颊问。
众匪跟从他走进后院,一伙人浩浩大荡将水牢围住。
“何四哥,要不咱就说了吧,他姓马的不顾我们死活,我们又何必跟他们讲甚么义气?”有人见山匪排闼进牢来赶世人出去,仓猝劝何四道。
“这倒说不清楚。不过,据传武团长的公子前些日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并且是当着武团长和很多的保镳兵的面,硬生生掳走的,武团长率着步队,持枪骑马又追又拦,愣是有救下来,他那公子现此存亡难料,下落不明。”葛师爷有板有眼地说道。
“出来!”
何四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武岳阳从何四那边匀了半拉馒头,就着碗底的米汤不幸巴巴地舔舐着。他又气又恨,正愁无处宣泄,见院里有人出去,他扑到牢门上就要开骂,刚伸开嘴,却看到那大头的山匪头领呼啦啦带着一群山匪凶神恶煞的闯出去。武岳阳瞧出氛围不对,从速缩身退回人群前面。
葛师爷见姚大脑袋虎着脸,仓猝拉住谢老二,使了个眼色,“两军交兵,不斩来使,你们玩得太绝,如何连去说票的都不放过?你们现在可还在我们手里呐,连合会的现在谁当家?不管你们死活了?”葛师爷捋着胡子一句一句地阐发道。
“那此次的买卖定是那姓马的做成的了?”葛师爷捻着髯毛道。
山匪喽啰们端枪拎刀催促道。
“我早就说过姓马的不是好人,准是他用心谗谄!撤除我们他就成了连合会的主心骨!”黄脸男人叫骂道。
武岳阳吭哧一声喷笑出来,“你们想得倒美,你们去送信?也得问问人家山大王许不准,你们有眼睛有嘴巴,泄漏了山上的安插可如何办!”
“我们要突突了你们,不可么?”谢老二瞪眼道。
“你别耍把戏,你们这几小我的命可全把握在你本技艺里。”姚大脑袋威胁道。
何四见黄脸男人即将被拖出院子,终究开口道:“罢了,我们认栽了!”
葛师爷捋了捋他稀少的山羊胡,沉吟半晌道:“我倒有一计。”
姚大脑袋没有反对,两个喽啰便架起黄脸男人,往前院拖去。
“晓得你们这么不讲道义,老子早带弟兄们扫平你们老窝了。我们没动你们一根指头,你们却前后点了我们两名弟兄,今个你们必须得给我个说法,让我和兄弟们有个交代!”姚大脑袋咬牙道。
武岳阳在人群后躲了半天,等众匪退去才敢钻出来,扒在牢门向外张望。目睹众匪都出了院门,逃窜的但愿再次落空,亮晶晶的眼里写满了愤激和无法。
姚大脑袋冷哼一声,问道:“谁是挑事的?”
姚大脑袋给姚青使了个眼色,姚青将两指含在口中,打了个唿哨,紧接着黄脸男人就被押送返来,重新丢进水牢。
姚大脑袋眼睛一瞪,姚青不敢多说,哗啦啦地翻开牢门锁链。
“你们的命,看似分文不值呢,我也不来难堪你们。他姓马的既然往死路上走,我们就依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姚大脑袋冷哼道,他瞪眼扫视一眼牢中世人,率山匪们出院去了。
“瞅啥!拖出去,点了!”谢老二破锣般的嗓子叫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