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三沉吟半晌，说道：“意味着兵权，这些人武装起来够组建两个旅了。”
“万一……”马汉三只将话说了一半。
“万一箱子内里不是宝贝，过后我将这两颗朝珠送他便是。”戴笠道。
“这一万人连新兵蛋子也算不上，你还希冀他们上阵杀敌？枪炮一响，全尿裤子！这些人必定是上去送命的，我只看到一万具死尸！”戴笠冷冰冰道。
戴笠一脸倦怠，答复道：“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说说你吧。你此次任务完成得很好，不过经此一役，你身份难保不会泄漏。康公那边你是回不去了，过了年，你就去北平吧，那边有个站长的空缺，你去恰好，趁便抓起北平的谍报事情。”（康公便是康泽。百姓党间谍体系中，最首要的一支就是“答复社”。“答复社”又分为三支，一支是贺衷寒的“政训”体系，一支是康泽的“别动队”体系，一支是戴笠的“间谍处”体系。康戴二人深受蒋介石信赖，百姓党内称二报酬“康戴二公”）
马汉三见那两颗朝珠足有葡萄大小，光彩暗淡，偶有荧光射出，毫不是檀木，倒似金似玉，又非金非玉，看不出到底是由珊瑚还是珍珠制成。
“有甚么事不能比及天亮再说？”杜月笙寒着脸道。
马汉三早传闻孙殿英盗了东陵，光金银珠宝就装了四五十箱，此举触怒满清氏族，遭到社会各界分歧声讨，清室遗臣多次到卫戍司令部要求严惩。孙殿英为免于惩办，不得不四周办理，东陵珍宝便是最好的贿赂之物。而戴笠手中这两颗赤红的朝珠，传闻就是乾隆爷脖子上佩带的朝珠，传闻那朝珠本来共一百零八颗，乃无价之宝，孙殿英将其拆开了送人，戴笠手中这一对儿是此中最大的两颗。
马汉三眸子转了转，“如果内里的东西很贵重……”
铁匠们满腹猜疑，凑到一起筹议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更好的体例。若不利用蛮力，恐怕用钢锯锯开铁链间相互交叉的铁环，然后再用撬棍将锯断的豁口撑开，一一撑开铁链结点。铁匠们合计了一下，若要将铁箱从铁链中取出，只需将一个侧面的铁链取下，也就是说，需求锯开九节铁链。
“不晓得。那伙人带着家伙，技艺相称了得，都是逃亡徒……”
门外忽传来打门声，守院的保镳开了门，黄岭喘着粗气跑进院来，就要进配房。
“大哥如需帮手，尽可叮咛。”戴笠道。
“一问三不知！那你不上去帮手反而做逃兵！”杜月笙火气上涌。
“多谢先生汲引！”马汉三起家便要施礼，戴笠手掌下压，表示马汉三坐下。
马汉三怔住。
杜月笙见铁索已经锯断了两截，戴笠和马汉三因熬夜，眼圈发黑，满面倦容，叹口气，说道：“你们辛苦了，吃点东西睡个觉吧，不急这一会儿。内里有点事，我出去半晌。”
戴笠和马汉三早躲到一旁，制止影子映在窗户上。可铁匠们哪晓得这些，四人被大半夜抓来开锁，更见到这希奇古怪的九索铁箱，早就一肚子的疑问，又见戴笠和马汉三嘀嘀咕咕神奥秘秘，四人全都料定这箱子里保准是见不得天的贼赃。
“保家卫国，流血捐躯，这些人死的也不算冤，都是义士。只是我们白白跟杜先生要了一万人，总该有个交代。”戴笠将两颗朝珠在掌内心转了转，揣回怀里，“我们这也算是提早堵他的嘴。但愿这箱子里能开出好东西来，就是玉玺皇冠又能如何，都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