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试了十几次。”马汉三道。
“我出个主张,你们看行不可。行的话咱四个共同着一起行动,不可的话,各想各的招,有多大本领使多大本事吧。”麻耗子捡起掉落供桌旁的一块馒头塞进嘴里,边吃边道。
龙王庙呈长方布局,分上中下三层。底层正殿特别宽广,龙王像端坐大殿,供桌上摆满了生果糕点。供桌前面正中为汉白玉石砌成的八卦形的祈雨台,八卦正中嵌着太极图巨大的阴阳鱼,祈雨台四周被汉白玉护栏环抱。
麻耗子喝一口水,抹了抹嘴,“宜早不宜迟,我们趁着天还没亮,尽快行动。”
骚猴儿打头阵,第一个从后窗钻出。姚青第二,麻耗子第三,武岳阳跑到东侧配房里,翻出一盏火油灯来,他谨慎拎着火油灯,最后跳出窗去。
杜月笙活了半辈子,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独安闲上海滩闯荡,卖生果、入青帮、混赌坊、贩烟土、开公司,遭过罪、享过福,一步步挣下偌大师业,甚么样的人都见过,甚么样的事也都遇过,算得上见多识广,可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是头一遭碰到。他感受本身后背的汗毛顷刻间一齐竖了起来。
“找几个铁匠过来,带着家把什,现在就去。”杜月笙叮咛道。
“如何样?”麻耗子看向武岳阳和姚青。
马汉三点头谢过杜月笙,后退两步,却仍站立一旁。
杜月笙悠悠道:“前一阵子,传闻张献忠的藏宝图在江湖中呈现,闹得沸沸扬扬,而你们这箱子又恰好从四川带返来,我有个大胆的猜想,这箱子不会就是张献忠宝藏里的物件吧?”
“是这个理儿啊!守在这儿必定是等死,冲出去或许能有一线朝气,那还踌躇啥?”骚猴儿将枪弹往枪里填好,就要排闼出去。
“你听我说完。我也不建议恪守,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我想的是一个折中的体例。”麻耗子道。
“开走了两辆车,这他奶奶的准是报信搬救兵去了!”骚猴儿扒着窗框叫道。
杜月笙吸两口云土,提了提神,表示戴笠持续说。
“甚么体例?你们守庙,让我去突围送命啊?”骚猴儿道。
杜月笙回到太师椅上坐下,号召马汉三道:“坐,你也坐。”
戴笠便接着道:“马副官嫌这铁箱过于粗笨,不便照顾,筹算锯开铁链,翻开箱子,瞧瞧内里到底是甚么宝贝。但是当工匠锯铁链时,这铁箱里竟传出奇特的声响。马副官不敢再锯铁链,筹算用火药炸开箱子,又怕损毁了内里的物件,正摆布难堪之际,俄然冒出几伙强盗和胡匪,拼了命地追逐厮杀,想必都是冲着此物。而这东西是脏物,见不得光,马副官还不能寻求国军帮忙,没有体例,只好一起带着这大铁箱,日夜兼程,折损了过半的兄弟,可算将这东西带回到我们的地盘上。”
杜月笙呷一口茶,看看戴笠,又看看站立一旁的马汉三,问道:“瞅着这箱子有些年初了。内里的东西,你们也没翻开先看一眼?”
“他奶奶个爪儿的!你们两个铁了心做缩头乌龟是不是?”麻耗子跳脚骂道。
一个兵痞俄然听到前面挨着路口的小板屋前面传来树枝折断声,当即大呼道:“有人有人!他妈的快醒醒!”
“哎哎哎,你还筹算在这住下?”骚猴儿瞪着一对儿三角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