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耗子面如死灰,嘴角不竭向外流出血来。灰袍白叟走到他跟前,“小小年纪,为虎作伥,本日须留你不得!”白叟就要下杀手。俄然有人叫道:“等等!”
马长官应变极快,脚步后退,枪口前抬,砰砰砰砰接连开枪。
马长官又累又困,却不肯歇息半晌,他抓着方木,绕着胡乱堆积在一起的金条银锭走了两圈,在九索铁箱跟前站定。他用方木在铁箱一侧铛铛地敲了两下,心中暗道:“内里到底藏着甚么器物?”
马长官非常愤怒,他想那泥像前面藏着的人谨慎谨慎还来不及,这如何还用心发作声响?唯恐别人不晓得他藏在那边么?他一手持枪,一手攥着方木,几步走到阎罗王泥像前面,见到并未藏人。而这时泥像上面不但收回砰砰的敲击声,还传出一阵断断续续“啊啊”的呻-吟声。安设泥像的圆桌筛糠般摆布摇摆,桌布上面更是暴露一双脚来。
“有这么挑衅的么!他妈的,不仇家!”马长官暗骂道,他抬腿一脚将圆桌踹倒,阎罗王喀啦啦摔出去老远。马长官三人成包抄状将圆桌下那人围在中间,三支枪口一齐对准了他。
两边都没有伤亡,武岳阳、姚青和骚猴儿仗着天时上风,将密道中的间谍打退归去。
马长官没推测灰袍白叟竟有这么大的力量,一时不及细想,俯身一个驴打滚,堪堪避过。灰袍白叟逆转结局面,也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他接二连三地抓起阎罗像向马长官砸去。偌大一个城隍庙,竟在瞬息间被两人毁成一地的碎石断木。
武岳阳看看姚青,姚青将头扭向一旁,两人虽不甘心,可也同意了。
白叟算盘落空,闪身躲到十大阎罗像后。马长官将方木插到腰后,一手开枪一手敏捷换了弹夹,接连开仗射击,迫使灰袍白叟不断地转移方位。
武岳阳走到麻耗子近前,取出盒子炮,顶在麻耗子头顶,问道:“你们为了这宝藏,攻打露台山倒也在道理当中,可我娘和阿公如何招惹你们了?干吗去害死他们?你说!”武岳阳咬碎钢牙,手指勾住扳机,恨不得当即开枪。
马长官不晓得其中启事,之前守洞口的几人不明不白被杀,麻耗子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定是有妙手盯上了这批宝藏,这会儿当真是怕甚么来甚么,对方竟然潜进了城隍庙中。马长官不敢粗心,他几步跑到门口,推开门招手让守在内里的两名间谍出去。
三人早就来到了密道口,但是听到内里连珠般噼啪作响的枪声,不敢等闲出来。武岳阳守着密道口,一点点探头向外张望,没有看到半小我影,只听到城隍庙里响声不竭。他耐着性子等待半晌,见到马长官先跑出大殿来,钻进密林,紧跟着麻耗子倒飞出来,躺在地上吐血,最后才瞥见灰袍白叟追出来。
武岳阳拎着两口编钟,从陷落的密道口爬出,骚猴儿和姚青也跟着一前一后爬上空中。三人一时候不太适应内里刺目标阳光,不住用手遮挡眼睛。
“呃……”麻耗子面庞扭曲,双拳紧攥,嘴里含混不清,显得极度痛苦。
“都别闲着,他们可着先搬运最好的宝贝,这堆东西代价不菲,你们喜好甚么从速拿,拿完我们便下山。”白叟说着扯开盛放古书的几个麻袋,翻找一通,挑出三本不起眼的黄皮旧书来,吹落封皮上的灰土,放进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