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阳懒洋洋地翻过身,“是你跟着我。”
武岳阳头也不抬道:“跟着他必然能找到那姓马的,跟着你则一定。”
姚青如临大敌地拍醒武岳阳,拉他到门口一齐向楼下窥视。
“来人呐,快来人呐!”船夫大喊起来。
骚猴儿在船舱中躺下,打着哈欠道:“你们要脱手就快些,时候担搁久了,找不到那姓马的可别怨我。”
武岳阳、姚青和骚猴儿三人下楼来,远远跟在麻耗子身后。
“你们不找那姓马的了?跟着他能找到姓马的?你俩信我还是信他?”骚猴儿连连发问。
胖掌柜说这话的时候,麻耗子又展开了眼,再次爬起。
“他可不是‘鸡崽子’。”姚青感到肩头一阵灼痛,起家到内屋,拉了帷帐,截开肩上包扎伤口的布条。只见肩头一片红肿,伤口近旁的肉已经腐败,明显是伤口腐臭发炎了。姚青晓得如果不尽早削去腐肉,洗净伤口,只怕枪伤会越来越严峻,但是她没法放心疗伤,她急着报仇,一刻也不肯等。姚青草草换过了药,她有些担忧,担忧本身熬不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刻。
麻耗子只如没闻声普通,捂着胸口下床来,摇摇摆晃奔门外走去。
小二看了看床榻上又躺下呼哧呼哧喘气的麻耗子,压着嗓子道:“老爷,此人……此人有古怪。”
“如何了?你吞吞吐吐的。”胖掌柜说着踢了木盆一脚。
“小哥儿,哎……徒弟你如何了?”船夫惶恐失措,他俯身拍了拍麻耗子脸颊,麻耗子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来,目睹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使不得使不得,死人可不能抬我这店里来呀。”观波轩的胖掌柜老远瞥见这一伙人向他的堆栈而来,仓猝挡住门口。
床榻一旁,观波轩的小二脸上神采有异,他牵了牵胖掌柜的衣袖,挤眉弄眼的似有话说。胖掌柜烦他不过,皱眉道:“有话你就说,要上厕所么?”
船夫手里不断地摇着撸,“那木桥太高,我们的划子靠不上去,要不我们在别处停船?”
店中一个郎中模样的老者放下茶盏,上前道:“快让开,救人要紧,出了甚么事我担着!”
“停在那边。”麻耗子指着木桥对船夫说。
骚猴儿眯缝着眼看了半晌,压着嗓子问,“这谁啊?哎,你要干吗……这里人多眼杂,哪是脱手的处所?”骚猴儿见武岳阳取出盒子炮,怕他不计结果地开枪,仓猝劝止。
骚猴儿顿时怒极,跳起叫道:“你既不信,干吗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