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前辈且慢,晚生有一句话,说了怕冲犯黄老前辈。”
“你说的不错,恰是如此。你觉得我刚才通过铁链疏导给你的是甚么?”
“我临时念你有侠义之心,就不再勉强你。只我这身工夫,若今后深埋地下,便是死了也不瞑目。你依我叮咛筹办,不成操之过急。”
“此言差矣,妖环禀性服从各不不异,你手上的十妖指环专门吸食习武之人的内力修为,而我手腕脚踝的四妖指环却恰好相反。”
“前辈可知枯灵子于我而言如师如父,他在我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收留我,我七甲才得以活到明天。前辈你自夸读的透民气,却猜不到出身经历。七甲固然出身鄙陋,但也晓得大丈夫为人做事,性命风格操于己手当然首要,可如果以背信弃义,见弃于六合,人与刍狗何异?”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故吞吞吐吐!”
“我俩人本当今剑门大法座墨稀夷入室弟子,他是我师弟,只因我见爱于师尊,颇得真传,龙楼试剑,大有成名之望。南宫百炼便从中教唆,言及我出身蒙古,乃至于我家人亲戚尽遭毒害,我也被废去一身武功。厥后我改名换姓,建立方外剑九门中的御岚剑庄,方才跻身大师行列,与堂堂枯灵子平起平坐。”
乾坤有偿终循环,不负龙楼与麟池。
“哼,他向来以君子君子自居,还整天嚷嚷着‘艺高不如德鑫’,满是惺惺作态。提起当年旧冤,还是矢口否定。他越是分辩,我越是怒不成遏,一场厮杀在所不免。也是彼苍有眼,适逢枯木剑庄《天外飞剑》大部分失传,只留下三步丈外斩,枯灵子尚未体味全数奥妙,我才幸运占得上风。眼看他频频中招,大仇得报,未曾想我大弟子觊觎掌门之位,竟然叛变师门,暗害于我――”
“别扯那些,你便只学了我金鳞子的一招半式,也是我的门徒,哪有学工夫学到一半就不学的事理。”
“前辈不必哀痛,既然道义难违,我们此后休要再提武学之事。固然你我身处陋室,且不得相见,但你我既然了解,到底缘分一场,临时做个交心的知己,谈天说地,粪土诸侯,不也是一大乐事么?”
黄清风一听七甲如此说,转悲为喜,似哭似笑的叫到:“好!好!好!”
“哦?本来如此,那就不奇特了。这邪物的短长我是领教过,任你是大罗神仙,也难逃痛苦。”
“本日岩壁横陈,无缘目睹师父尊荣,就此向壁而拜,以成拜师之礼。他日我师徒如有缘再见,定当具有划一,再告六合。”
“哼哼,提及我和枯灵子,这梁子结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将死之人,奉告你也无妨。”
“你不一样!”黄清风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如我刚才所说,妖环禀性各不不异,若说它们有修为,天然也各不不异。据我刚才察看,十妖指环才气应在四妖之下,噬气之惩戒恐怕也有限。”
“不可!千万不可!”
“老夫此生――恨!呐!老天待我不公,老天待我不公啊!――”
“前辈爱吃哪些酒食?我与那牢头很有些友情,不消半个时候,便可齐备。”
“三十年了,那天的景象我还历历在目。枯灵子武功较年青时已不成同日而语,我自从被逐出师门后也一向韬光养晦,厉兵秣马,就盼着报仇雪耻。天不幸见,让我偶然中学得《两仪剑法》,功德美满,便来枯木剑庄发兵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