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子居高临下的鄙弃着东乡重一郎,只幽幽的说了句,“北鹤行的人头,是我的!”
北鹤行冲他一抬手,“且慢!”
就在东乡重一郎的刀将要落到北鹤行天灵盖的时候,俄然远处飞鸟惊起,丛林一震,东乡重一郎感受面门一阵压迫感,只见劈面飞来一只铁锹把儿粗细的利箭,箭尾的孔雀翎上氤氲一团白气,箭头儿分作八瓣,锯齿寒光慑人。
北鹤行无法的点头笑说,“本来就为这个?”
“这第二件就轻易多了。兄台可否奉告贵姓大名?也好让我晓得是在跟谁比武。”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闲言少叙,出招吧!”说着,三刀客又把双手放在腰间三把长刀的刀柄上。
“看来又有两条性命算在我北某头上了。”
“好!”北鹤行自打分开刀门,屡犯凶恶,仇家想要他的性命何止五次三番,因此他也算是尝尽了江湖凌厉暴虐的各种凶险手腕。像面前这位技艺不凡的甚是不平常,而讲究江湖侠义之道的更是凤毛麟角。
再看那剑客,身长十余尺,浑身金甲,乌黑色披风,上面以黑绸绣作鲜明一个“战”字,披风随风舞动处,如瀑黑发轻舞漫飘。东风重一郎昂首去看剑客面孔,不由神采大变:只见她双眸夺北斗之辉,不怒自威;远山赛五岳之秀,不蹙而神;玉颊采蟾宫桂魄,不近而寒;精力比真君风采,不拜而服。饶是甲胄埋没女儿身,却比九霄天将更威凛。
说完,北鹤行安宁的看着三刀客,“脱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