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本来还在思考着如何再刺激对方,目睹他本身先意动,心中大喜,赶快故作劝说:“是啊,张师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打动,还是先禀告邱管事吧,师门见怪下来...”
被这没出处地一瞧,顾飞有些心虚,急辩道:“宁兄弟曲解,我这是苦笑。”
顾飞嘲笑,不是宝贝你藏那么严实,不是你宝贝你寸步不离,要真是受人之托更证了然这东西有代价。
“把这勾惹民气的内间绑了,本公子要亲身鞠问!”
“带着人奔去那边了,放心,没丢。”
张元吉见他死光临头还嘴硬,下巴一抬:“和他废甚么话,先取下个胳膊再说。”
详细的安排早在之前就已经安插好,该重视的事项也已说了很多遍,只是临脱手前有需求再提示,毕竟成败的关头就在此处,昨夜已经错过了一次,明天不能再漏了。
“凭甚么?”有保护笑出声,不知这家伙是真蠢还是死撑:“就凭你谎说山顶崩塌,让商队丧失了货色,别说将你带走,就是现在杀了你也没有半点不是,不过张公子思疑你是其他商会的内间,聪明的就诚恳交代,也一定没有活路。”
约莫一刻钟前。
张元吉的脸阴沉下来,原觉得是个能够随便拿捏的蝼蚁,没曾想还是块石头,虽晓得这小子已经离伍,但风刃谷一战在朝野中的热度还未散,仅因为吵嘴之争就杀一名前边军校尉,如何看都是你放肆放肆,加上他身份敏感,直接就会影响到快意坊在天门镇上的买卖,到时候其他几家宗派铁定会见怪下来,其成果不管大小,于小我而言都是不好接受的。
宁道臣眼睛一眯,本能地将腰间战刀抽出一寸,只是俄然心有所感,昂首看去。
宁道臣似不在乎已经找上门来的费事,倒是一脸猎奇地看着身边这位。
“哈,果不其然...”
“为何必然要处理了这小子才脱手?”
“猎物已经进套,统统按打算行事,有没有题目。”
不远处,张元吉气势汹汹地正朝这边骑马而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保护,一股要兴风作浪的干劲,让人想不避都难。
手一挥,周边的人影又如魅影般退去。
就在局势对峙到几近凝固的时候,宁道臣俄然打了一个该死的响指。
张元吉心中肝火嗖一下就串了起来,谁劝说都好,偏是这顾飞,刹时就想起不久前这家伙死乞白赖地过来讨情,他乃至能够感遭到对方言不由衷背后的嘲笑。
宁道臣不解地看着他,要抢你早抢了,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倒沉不住气了,是不是已经没了顾虑?他还在想着那里出了题目,让这家伙决定撕破脸皮。
心之一动,代表机遇的气线瞬眼就从张元吉的头顶上消逝,转而缠绕到他的手腕上,第一次利用道种篡夺别人机遇,宁道臣也没推测竟是这般不费吹灰之力,恰是因为如此顺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笑了一下。
方才被点名的不羁青年像痴人一样看他:“不放心你就躲前面去,那点质料,能弄出三次还很多亏了老子。”
西北天门大督军,西江镇候韩玄,就是现在燕国当中最有气力的背景。
张元吉刚拉马停下,他就嫌不添乱地凑了上去:“张师兄,有话好好说,宁兄弟但是为国守边的有功之士,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