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情感后,戚笼环顾四周,俄然惊呆了,只见山壁被密密麻麻的血肉经络代替,头顶此起彼伏的钟乳石,现在变成一根根骨刺,每隔十息还爬动一次,根部血肉流转金光,像是某种巨型怪物的脊椎边角。
而当初跟从那位百里城主入城的,除了一头半瞎的驴子,就是一名吃不上饭、眼瞅着就要饿死的败落道人。
“大人――”
“呃,这是我干的?”
当初的乞丐装换成了斑斓青凤道袍,当年差一点变卖的驴子长的膘肥体壮,虞道人还是保持了当年极朴实的风俗――不洗头。
他愣了半晌,俄然道:“坏了,我也入局了!”
回到黑山山脚,虞道人活动了下老胳膊腿,纸甲煞兵早已构成五官煞阵,地气奔腾澎湃,黄雾更厚,从天空望下看去,黑山山脚的空中上多了五道庞大官印。
“这群老东西,本身不敢降世,就想阻别人的道,赵神通,速速行动,你只剩一炷香时候。”
半座山头的碎石洒下,漫天石雨如血雨,一颗龙首被斩。
官方讹传,十年前,黑山城每一届城主的政治寿命不敷三月,刺杀、外调、他杀、不测灭亡、沉痾去官成了惯性戏码。
虞道人二话不说,驴子情意相通,一声驴叫,撒了欢似的就往外跑!
“地气这么重,怕是施术结果要强十倍,先热热身!”
戚笼认识在半梦半醒间,仿佛成了一团爬动的血肉,成了庞然大物的一分子,四肢百骸成心识的在吞纳泥土中的无穷精气,身子越来越滚烫,精力越来越复苏,一跃而起,精力竟出乎预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