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击搏,法而为雷,阴阳凝流,激而为电。雷电相逐,六合为目。八刚正炁,电光闪动。起雷使者,起吾坛界……”
戚笼眼中煞气一闪,手中大环刀毫不踌躇抹出,连点九下,蜡烛上的灯芯全被挑掉,将灯芯所化黑气一口吸入。
“竟然还是实体。”
戚笼自言自语,本来史乘记录的大凶之兆是这么回事,这还只是‘五千人’的荧惑,如果数万、数十万雄师,以天灾天灾为养料,所制造的‘巨日’,或许便是所谓的‘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澎湃火焰顺着骨头纹路流入到右骨掌中,垂垂化作大环刀型,并且刀柄位置更多了一颗凶睛腾腾的龙首。
“咦?”
戚笼堪堪躲过一道风暴巨柱的侵袭,右手三角旗一甩,直接穿墙而入,落在一户人家中,一家三口被倒挂在房梁上,嘴巴和眼睛上各插了一根尸油蜡烛,人却还活着。
不过十息,又有两杆幡旗断裂。
‘本来它甩令旗,不是为了射我,而是提早判定出飞剑的走位,好趁机破剑。’
戚笼一步踏出,直接呈现在‘甲胄’劈面,将旗身一拔,想了想,反插在本身肩后,顷刻间,汹汹光火自骨架内喷出,眼睛部位的两点绿光像添了油的蜡烛,越显敞亮,终究完整变成赤红色。
‘被雷劈了一下,脑袋复苏多了。’
只见城门口站着一名身如火碳的大骷髅,身有丈许,背插三旗,骨缝当中,火油流下,滴在空中上‘蒸腾’起火光,炊火环绕中,骷髅一只脚踹在城门上,每一踹,那做门栓的金刀就收回‘嘎吱’一声剧响。
萧道人识神归位,面色惨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但却毫不踌躇的将双手放入鱼缸当中,缸中没有水,却有一副倒扣的黑山城舆图,双手虚握,顿时十面埋伏步地全数策动,化作五根庞大风柱,不竭吸入黑雾,从城门口向城中间抓去。
萧道人这下能够必定,此物并非邪祟鬼物,而是某种风水窜改的产品,以是其不畏剑、不惧雷,更可骇的是,对方能够禁止统统风水术的窜改。
“道长,我想看——”
大骷髅,也就是戚笼却没有硬顶,脚踩在任何一处有风水演变的处所,手中大环刀有如擎天烈焰,所过之处,刀光如练。
他再转到镜面前,只见镜中倒映着一个棱骨森严的怪物,像是人体骨骼表面,只是没有首级,肋骨、手骨上,长满了近似倒刺普通的鳞片,下半身恍惚不清,只模糊约约有个表面,戚笼哈腰,与镜子越贴越近,那本该是脑袋的处所,俄然冒出了两团手指粗的,近似眸子子般的绿火,离远了结又看不到。
不过这类实体和物质状况又有较着的辨别,比如,戚笼一步踏出,就跨了上千丈,呈现在了虎帐边沿,昂首望去,人影、马匹、修建都在拉远恍惚,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庞大的、血红色的云团,云团中旗号滚滚,各种军器明晃晃的挂在此中,凶气和杀伐之气拟成本色的红黑二色,劈面而来,更有一轮纯白骄阳浮在云头,火光荧荧,仿佛随时要蒸腾而上,将大地裹为疆场。
就算是千年合桃木养出的法器,到底也不是真正的飞剑,等闲的就被一劈为二,萧道人精力大损。
指头敲在镜面上,收回‘叮叮’的声响。
‘好强的龙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