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是与此同时,“噗”的一声极其纤细的响声,就像是一根绣花针穿透了厚重的皮草所收回来的动静,从滚滚土柱中传了出来,在隆隆声响中细弱难闻。
头领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遂即便回过神来,低头看动手中的憾地杵,三尺长的憾地杵上,五个奇特的光环正收回淡淡的光辉,如夕照时的那片金黄,暖和而灿烂。凝睇很久,那头领才涩声说道:“是的,想不到,有憾地杵,在手,我,还是败了。”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刚才,能够杀了,我的。”
半响,龙傲狼才低低的说道:“你们既然归顺了圣教,今后当以教主之命是从。”说完,再也疏忽满山谷跪伏的身影,御枪而起,朝着山谷外飞掠而去。
龙傲狼凝睇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在你们眼中,我们又是甚么?”
石丘中,那头领暴露半个身躯,面庞惨白,握着憾地杵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右肩上一个手腕粗细的血洞正不断的冒着鲜血,鲜血顺动手臂流淌而下,染红了他身上红色的护身鳞甲。一双奇特的双眼中仍残留着难掩的惶恐,瞪着不远处的龙傲狼艰巨的问道:“你身上,如何会有,木之血气?你又是,如何看出,我藏身的处所?”
紫衣被轻斥了几句,也不敢辩论,一双媚眼眺望着火线阿谁男人的身影,不知想起了甚么,低低的说了句:“想不到短短五年的时候,他却越来越让人揣摩不透了。”
堆积的石丘旁,上百只独角蜥的残碎骸骨横七竖八的叠压在一起,鲜血还正不断从尸身上留出来,把洞口前的山坡染成了红色。更让触目惊心的是,另有一些残肢断臂到处散落着,在鲜血流淌中暴露红色的骨节,披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青衣踌躇了一下,用只要她们几人才气听到的声音低声问道:“姐姐,刚才堂主施法的时候,用的是不是木之血气?堂主仿佛身具五行血气......”只是不等青衣把话说完,就被白衣摆手制止了。
红线在无数石雨的空地间飞奔游走,时而屈伸如灵蛇,时而笔挺如长剑,时而灵动如风,时而超脱如云......在乱石如雨中,朝着火线那粗大的土柱快如闪电般飞刺了畴昔。
环顾身边,如同身处在阎罗天国。
“在你们,眼里,我们不就是一些,蛮荒异种,早就该杀的吗?”那头领又问道。
“如何了?”白衣疑道。
山风又起,再次掠过山谷。那吹动的山风中还异化着阵阵的果香的味道,只是,那满含阵阵果香的风中,清楚有一股难以袒护的血腥气在流淌。
“姐姐......”倒是青衣靠近了一些,欲言却止。
异芒突现,龙傲狼的身形已虚空移位,在无数石雨射来的那一刹,俄然诡异的,平空化作了一条微带着淡青色的红线,红色凄凄,青色幽幽,如同初春时绽放的花朵,花朵边沿有素净的红,却又不经意的带着一丝春意的青色,猩红而清丽。
“姐姐,这些独角蜥看起来威武高大,不成一世,我还觉得有多短长,想不到是外强中干,堂主打败了它们的头领,没想到它们就全数归降了。”那紫衣人在半空却回顾看了一眼身后的山谷后,忍不住语带轻视的说道。
红青相间的色采俄然无声的敛去,而龙傲狼持枪的身影也遂即闪现了出来,而在他身后,那回旋不歇的土柱俄然收回一声有力的长啸后,便停了下来,接着便如一面被嗜透的河堤轰然间溃塌了下来,无数的沙石就像那奔腾的潮流,再也不受节制,纷繁从半空中坠落而下,在山坡上堆积成一个高大的石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