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霄趴在地上,望着不远处深深扎入树桩上的玻璃渣,一脸的光荣。要不是本身躲得快,这些玻璃碎片很能够就刺在本身身上了。卫霄固然晓得本身的复原才气很强,可也不敢拿本身的身材去和坚固的树杆子比。这些玻璃连树皮都能扎出来那么深,如果刺到他身上的话会如何样?卫霄不敢想像。
楼上的火势比底楼要好上些许,但走廊内亦到处是滚滚的浓烟和喧哗的火焰,几近两极清楚,除了刺眼的红色火光,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烟雾。卫霄喘了口气后,猛地握上走廊最外侧的那扇房门的把手。此时,黄铜握把已被烧得滚烫,卫霄这么一捏一转之下,滋滋地在他的手内心烫出了大片的伤痕,下一秒就燎起了一片水泡,疼得卫霄几乎忍不住惨呼。但卫霄紧紧咬住牙关,硬是把涌上喉间的悲呼声咽了下去。
卫霄站起家以脚尖扒拉了几下地上的枯叶,让四周看起来更天然一些,方提步持续赶路,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办。现在沈家的别墅烧掉了,而昨晚留在沈宅的人非死即伤。卫霄抬起被本身割破的手心和手背,上面一点伤都没有,乃至没一丝疤痕。卫霄微微蹙起眉宇,心道别说闻镶玉、孔知心,就是差人看到了活蹦乱跳的本身,再与半死不活的元墨纹他们做对比,也会感受此中有猫腻。
当棉被吸饱自来水后,卫霄使力拉出厚重的被子往砸碎的玻璃窗处拖,盖在窗沿和尽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做完这些事,卫霄开端翻箱倒柜,把能够翻开的箱子里统统的衣裤、被絮、枕头,等等软和的东西往窗外扔。大床上的垫被、床单、抱枕天然也丢下去了,连桌布和本身那套烧烂了的外套都没有遗漏地抛下了楼。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只听得砰啪哗啦哒的脆响声,窗户上的玻璃全碎了,窗台边和地板上都充满了大块的玻璃渣,室内稠浓的黑烟一下子涌出了窗外。卫霄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忍着脚伤跳到床边抱起棉被,艰巨地拖着丰富的被子,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隔壁的卫生间,把棉被投入浴缸里,并翻开水龙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