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院下了法谕,师父在贺兰山声望素著,不好坐视不睬,故此让我前去白马山走一遭,也好帮衬一二。”
普真禅师合十道:“统统都好,又不是生脸,这些弟子们那里会不经心的?”
宝瓶禅师一惊:“此人便是朱七七?她已经十多年未曾现身,怎的也出来了?这是个疯子,十七年前孤身入我大夏,一起自静塞军司杀到西平府,毁了二十多座寺庙,杀了上百名佛门后辈,连雷光寺和悬济寺首坐都没有留下她。惜我当时一起驰摈除畴昔,却没有来得及和她斗上一场。”
桑措活佛分开天龙院后即返回吐蕃,二人结伴跟随护送,直到将其送过巴颜喀拉山才依依不舍的拜别。而后,普真禅师顺道在宝瓶寺参修一年,和宝瓶禅师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这二十多年来,宝瓶禅师将宝瓶寺弘扬光大,此中颇得了普真禅师很多支撑。
宝瓶禅师道:“就算如此,也不是你我能够力敌的。圆聪师侄的大仇,我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单凭你我,恐怕难成。”
“师弟法力精深,此行定然马到功成的……”
“我记得去岁来时,圆聪和圆明都已开了鼻识界,圆聪还成绩了过患随观智吧?他的小无相法火候很足,在他这一代,应是罕逢敌手的。”
普真禅师叹道:“因果业障,怪不得师兄。”
普真禅师道:“多谢师兄脱手!师兄勿忧,我已向师门传讯,请大师兄来白马山走上一遭。”
宝瓶禅师一惊,随即欣然很久,道:“可惜了,圆聪是如何死的?”
宝瓶禅师点头:“那就好。我传闻你去了白马山那边,如何有空来我这里走动?隔了五六百里,可不近啊!”
普真一说,宝瓶就想明白了,当即道:“也好,我现在就随你走一趟!”
宝瓶禅师和普真禅师年事上差相仿佛,各自都已是五十开外。两个和尚最后的结识,是在天龙院三年一度的万品妙法大会上,当时宝瓶禅师和普真禅师作为年青一代杰出僧侣,在桑措活佛莲花座下持续听了七日佛法,俱有分歧贯穿,对这位密宗的“大智法王”非常敬佩。
普真禅师道:“确切迅捷快意,半日工夫便到了。”
宝瓶禅师叹了口气:“圆聪的小无相法愈发精美了!就算是在万法寺诸弟子中,也是极其罕见的,实在可惜……”
普真禅师道:“我当时正在西平府,刚好参与了围杀朱七七一役,这女魔头当真了得,本领高强不说,最擅鬼蜮伎俩,当真令人防不堪防。雷光寺和悬济寺两位首坐境地修为都在她之上,却还是吃了些亏。我当日修为还在鼻识界盘桓,没有机遇脱手,不过猜想脱手以后也讨不得好。厥后雷光寺和悬济寺两位首坐好不轻易将她困在云谷峰,却又被楚阳城救走了。”
宝瓶禅师赶到客舍的时候,普真禅师已经迎了出来,因为订交莫逆,相互之间也不客气。
说罢,普真禅师从怀中取出一纸金叶,五指轻拂,口中念咒,那张金叶子悬浮于二僧身前,突然生辉,叶面上流光溢彩,将当时的景象一一映现。
普真禅师道:“童白眉倒也罢了,我自傲可压他一头,只是这朱七七却难办得紧。”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话头,普真禅师神采就变了:“师兄,我此次过来,是恳请师兄出山,助我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