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最存眷也是最猎奇的,就是赵然参与捉妖的过程,题目多在妖怪的模样、神通,以及大卓、小卓道长的手腕。反而很少有人会过问赵然在此中做了些甚么,或许在大伙儿眼里,赵然掺杂在这件事里,最大的感化便是带路罢了,没人能够设想他竟然主持操控了阵法。不过就算如此,在旁人眼中,勇于前去带路的赵然便已经算是很有胆略了。
且不说老方丈对钟监院的劝戒,只说赵然得了蒋高功的允可,又多了一日闲暇。他出后院,登后山而上观云台,瞻仰天间白云、俯视谷中流水,远观山峦群峰、近赏深潭游鱼,本身寻乐,好不清闲。
老方丈听完以后,微微点头,道声:“辛苦。”
蒋高功携赵然去见监院,却不想钟监院又带着他们来到了甲子居,说是方丈也想听一听。
钟监院如有所思:“方丈觉着,这赵致然如何?”
钟监院赧然不语,老方丈又道:“看看吧,不知华云馆会给赵致然些甚么,他出了多大力便可晓得。与卓腾云、卓腾翼结下了这份香火,赵致然远景可期。滕弘,我之前便对你说过,多多与馆阁之人打交道,十年前你与梁腾先有缘了解,现在可曾拜见过一次?”
一睡就是一日一夜,等醒过来后,犹自感到身心疲惫,这就不是睡觉能够弥补返来的了,需求一段时候调度。
赵然道:“恰是为此而来。”
老方丈笑了笑,坐直身子,忽道:“传闻你在书法一道上很有成就,不知可否留几个字给老道,平时也好揣摩揣摩?”
老方丈一笑,也不解释,只道:“你十年前跟着华云馆的梁腾先去捉妖,无极院给了你甚么好处?我记得,是三张神符吧?”
赵然在乌塘帮手捉妖,称得上心力蕉萃,回到无极院后,仓促向蒋高功、刘经主告了假,便回屋睡觉。小卓道长赠给他的养心丸还剩两粒,赵然服用第一粒时就感受结果极其明显,故此舍不得吃,归正也没有甚么事情,便以睡觉来补足精力。
累了,便躺在张老道所遗茅舍边的青草坪上,叼一根狗尾巴草,冷静回想当日捉妖的那些画面,想着想着,不由冲动起来,恨不得能随大卓、小卓二位道长行走天下,可冲动半晌又寂然泄气。
蒋高功含笑点了点头,摆手道:“这有甚错?你返来时面色极差,我也瞧在眼里的。我已向监院禀过了,待你歇息以后再说此事。只不成想你这一觉睡了那么久,想必确切劳累了些。”
而后赵然持续过着远甚客岁的落拓日子,藏经楼里的经籍都被他背下来了,也没甚么都雅的了,对付早课、晚课绰绰不足,每月的月考更是有信心拿到一等。这几天的优哉游哉,让赵然俄然间感觉有些不适应,就仿佛人生俄然落空了目标一样,做甚么都没有了动力。
赵然分开后,方丈把玩着赵然留下的字,轻声赞道:“公然别有风骨,妙得很。”
这是赵然第二次见到这位老是显抱病恹恹的老道,第一次是他前年随楚阳城入无极院的那天,当时没甚么印象,以后,这位老方丈就再也没呈现在过他的视野以内,就仿佛无极院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似的。
这话说得赵然诚惶诚恐,在世人谛视下谦逊地写了一副“松鹤延龄”,便随蒋高功退了出来。老方丈不显山不露水,说话语态也非常暖和,但赵然在他面前总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受,既恭敬,又压力重重,说不出是甚么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