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抬起巴掌连连往脸上扇,一边扇一边道:“都是我鬼迷了心窍,当时想着就算输了他们也不敢拿走……可谁想,谁想他们让我以娘子为质,当时被挤得下不来台,脑筋发晕,便答允了……”
赵然已经决定,再搏一把大的,同时挽救一上面前的这位关二哥,因道:“如许,我这里有三千两……”
关二一笑,已然规复了强大的自傲:“我运气向来极好,再加上他们不晓得我晓得了此中的猫腻,有此一点,便可必保得胜!”
赵然严峻的精力头顿时松弛下来,只感觉双腿都在颤抖。
赵然不解,扣问焦坦,焦坦满脸不欢畅,说是这些人都是溜出无极院下山筹措银两的,说完,狠狠唾了口唾沫,道:“这帮作死的恶赌鬼!明日输光了才好!”赵然察言观色,直觉焦坦恐怕言不由衷,他猜想如果焦坦和周怀有筹措银两的门路,恐怕现在也早就溜下庙门了。
只听焦坦道:“本日当真邪门,明显关二运气已然败了,谁想……赵兄,悔不听你之言,当真是憋屈啊!”
却听关二抬开端来,抹了把脸上涕泪,道:“茶山是御赐的,那里敢输出去?”
赵然赶紧将他拉起:“何至于此,都是朋友嘛,哈哈!”
回到小院,两人拱手道别,关二回转北屋,赵然自回西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斋堂内猛地一阵上百人的齐呼,赵然将头转向门口,却见斋堂内开端散场,世人都在往外分开。赵然一眼瞥见人丛中的焦坦和周怀,抢上几步问道:“如何?”
算起来,自分开石泉县赵庄以后,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可就在这短短的日子中,本身就如同改天换地般,人生呈现了翻天覆地的窜改。之前曾经为了戋戋十多两银子,便几乎送了性命,遭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可现在却转手就借出去一百两,连眼都不带眨的。提及来真真是……表情之庞大,实在没法言表啊。
第二日早餐之时,仍旧不见关二,等赵然睡过囫囵觉,却听焦坦和周怀传来动静,关二约了金久和张泽,明夜要开第四场“三英局”。
“啊?你们押的是金久和张泽”赵然一愣,继而大喜。这个转折过分俄然,令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赵然心下一沉,急道:“如何会输了?不成能啊!”三千两银子但是他的全数产业,他还没捂紧呢,这却又没了,换是任何人都受不了这份打击。
关二苦笑:“说实话,赵老弟,我是没胆量再赌了,如果败了,除了贱命一条,我拿甚么还你?到时候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你这三千两银子就打了水漂了。”
赵然不放心的诘问:“先说好,你得必保能赢!”
关二听罢,勃然大怒,长身而起,却被赵然一把拽住:“你干甚么去?”
却见周怀低头沮丧,一言不发,焦坦则眼神闪动,遁藏着赵然的目光。赵然问:“究竟如何,快些讲来!”
赵然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塞到关二手上:“拿着,翻本去吧,赢了咱两一人一半!”
关二醒了把鼻涕,持续哭道:“那茶山,输不得啊……”
关二哭道:“爬你娘咧,老婆都输了,还爬个鸟!我的娘子哟……”
感慨了一会儿,赵然又开端担忧起赌局来。那毕竟是三千两白银,绝非小数,如果关二真输了,他固然不至于跳崖,可也会哀思欲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