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跟在朱七姑身边,轻声问道:“如何了?”
“有甚么希奇的?修行路上,不分前后,达者为师!当年师父道法初成,下山为道门行走,但境地不高、元神未化,因事与大师兄有了争论,相约比斗道法。那会儿大师兄早已是入迷境的妙手,满满觉得能够手到擒来,成果上去一比……厥后大师兄就拜了师父为师。他是闲散性子,不肯入道门,故此被收为记名弟子……”
再行半日,来到一座两山之间的关隘,名曰“井壶关”。看这山势地形,两峰锁钥如壶,中间隘口如井,端得险要非常。大明在此处配置了一个千户所,本有三百军兵镇守,现在增加到了六百,可谓固若金汤。
童老长相殊异,朱七姑骑乘着梅花鹿,赵然是个羽士,胡老儿边幅鄙陋,春娘一身傲骨,八郎像个傻子,如许的组合,一看就非常人。井壶关驻军见多了修道中人,并不惊奇,只是将关城上的几具重弩移了过来觉得防备,关城下几个守军则恭敬而略带警戒地上前盘问。
朱七姑一笑:“甚么‘高寿’不‘高寿’的?师父刚过四十,你觉得我喜好糟老头么?”
感激不死鸟大人和yangzhigang兄打赏。
黑衣剑客伸出一根手指头,童老点点头,道:“那就走吧。”
这个春秋对比让赵然很不适应,一句话脱口而出:“才四十?童老都那么大年龄了,如何是他弟子?”
赵然也听出一丝不对味了,小声问:“姐,他也是您的师兄?”
前边五人都有坐骑,唯独黑衣剑客没有,但他落拓的跟在前面,也不见抬脚,也不见喘气,竟然一步不落。
一行五人在野道山径中穿行了两日,阵势垂垂举高,山峦愈发巍峨。赵然和朱七姑之间的干系,也跟着一起上的说谈笑笑,显得更加和和谐密切。
朱七姑道了声:“嗯,四师兄。”然后就没话了,竟然完整没有先容的意义。
赵然从没走过这条路,也不知究竟到了那里,但听朱七姑说,已经将近分开龙安府的辖境,就要进入川西宣慰司了。
验看结束,几个军士神态愈发恭敬,将鹿砦搬开,请他们一行入关。到得关门下时,千户已经从关城上快步赶了下来,他身边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黑衣剑客,度量着一柄大剑。
恍然以后,赵然转过甚来冲朱七姑低笑:“莫非四师兄是在跑动么?这脚步挪动也太快了吧,竟然看不出来。”
自从“傍”上了朱七姑后,赵然的职位水涨船高,已经较着超出于童老之上,很多糊口噜苏都由童老出头筹办,带累着胡老儿人前人后的繁忙。赵然也乐得安逸,就陪着朱七姑说话。
朱七姑哼了一声:“甚么飞翔术?假的!他如果能飞,我岂不是能腾云驾雾了?你说他‘足不沾地’?那也就是哄哄道行不深的。”
当晚就在山谷间寻了个背风之处歇宿一宿,第二天持续向北,离叶雪关也越来越近了。过了晌午,童老带着世人拐下山麓,沿着一条小溪前行,正走时,就见童老俄然勒马不前,同时打了个手势让世人留步。
童老指引的都是小道捷径,远比走官道要快很多,虽说是偏僻的巷子,但这一行大家都有坐骑,是以走得并不慢,很多凡人没法超出的沟壑和深崖,在童老面前都不是甚么困难,砍木搭桥只是抬抬手的小事,倒让赵然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