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雷劈开了村口的大榆树,那棵树上曾经挂着我爸的人皮。雷火击中树干,刹时燃起熊熊大火,这大火不惧风雨,很快就将榆树烧成了一大块焦黑的柴炭。血月悄悄地看着这统统,看着我的哭诉,看着滂湃大雨,看着村里成堆的尸身以及村口的雷火。在这期间,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晓得,她在指责我,而我内心对本身的怒斥更甚,我只恨死的为甚么不是我,而是这么多无辜的人。
血月面色凝重,轻声说道:“天有异象,必有妖孽作怪。如此变态的大火与暴雨,恐怕是上天对这场灾害的警示。”话音刚落,她便毫不踌躇地踏入雨中。我见状,仓猝追了上去。我们在暴雨和泥泞中艰巨前行,翻过了四座山,终究回到了长江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