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将军，多么豪杰的人物？死也死得大丈夫行动！”这番话虎子说的一点也不虚情冒充，他是当真佩服这位将军，“寿山将军誓与城共存亡，不肯出城投降。时而城将破，将军于卜奎城内，穿好朝服戴妥顶戴花翎，自备一口棺木躺入此中，先是吞金却未死，而后命其子开枪，将军之子因哀思一枪未能射中关键，其亲兵又当胸补了一枪，才是让寿山将军得偿所愿。虽说朝廷昏聩，以罪名加上寿山将军，让其没法安然入葬，可将军威名赫赫，关东百姓无不感念将军之恩德，无不崇拜将军之刚毅。”
虎子越听他说越感觉不对味儿——这和朝廷下的通报完整不一样！他不由问道：“那寿山将军……是如何死的？”
这么问话实在是犯讳讳的。就如同生人的生辰八字不能随便奉告旁人一样，悲子是何年何月甚么时候死的，也不能等闲叫别人晓得。只见孙康的身影晃了两下，开口语气却很平和：“未能抵挡外贼，是我等军士渎职，身为家臣，未能救得将军性命，该当与将军同死。不错，我便是当时死的。”
“再以后，恐怕你们都晓得——城接连被破。”孙康哀叹了一声，“将军，本来，是要撤退的。当时瑷珲副都统凤翔、呼伦贝尔副都统依兴阿、通肯副都统庆琪被委任三路翼长，将军本人居中策应。瑷珲破了，大黑河破了，可三路雄师还在，只要略微后撤，也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何谈与城共存亡？将军是黑龙江将军，不是瑷珲城督将，不是大黑河兵统！”
孙康毫不是祸首祸首，他也不过是幕后之人的一枚棋子罢了。可如何就放着不管，也是不成能的。只要孙康还在，这阵法应立便是不会停歇，还是会害到很多人的性命。在虎子的猜想当中，孙康能够就是这阵眼地点，是这阵法迷宫的“生门”。
果不其然，这清风哭嚎了半晌，便是又飘飞了起来，绕着那张供桌打转：“我要你们承诺我一件事，归去今后，将寿山将军的事情，按我所言原本来本地鼓吹出去，为寿山将军正名。”
虎子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张，给橘金泽打了个眼神儿，橘金泽思考了一番，沉声道：“您……但说无妨。”
虎子直嘬牙花子。甚么叫“误打误撞突入这楼里”？他们清楚是一起险阻杀上来的。这清风真的甚么都不晓得，真的一向是在那块牌位内里熟睡吗？
孙康却仿佛是无知无觉，他缓缓地跪伏下来，冲着北方连连叩首，口中大声道：“将军！您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