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咳了一声,李林塘转转头,却见彭先生对他微微摆了摆手。
李林塘一皱眉:“那天你前脚去找张大仙,后脚我跟你师父就到了戏鼓楼。传闻你被请去知府那边赴甚么宴了,我们也没当回事儿。而后入夜的透了,你师父要在那儿听戏,就打发我去找一找你。”
因为看不懂,虎子便是把那颗石符放了下来,问:“师父,这东西哪来的?”
这粥是大米煮的。大米那是过节的时候,和照顾病人或是服侍月子的时候才气享用的,平常时候哪呢吃获得呢?关东的稻米香,的确是闻名天下,但是撤除必必要卖给朝廷的那一些,种水田的人手里也不剩下多少。何况昌图府多是莳植玉米、高粱,种水田的少,以是这大米就更是可贵。再有钱的人家,也不能上顿下顿拿大米当主食。
“说到这里,虎子你长了本事了!”彭先生插话道,“你还去给知府看事儿了?你是跟戏鼓楼里的人吹得天花乱坠,但是过不了我的耳朵。你还是嫌跟那张大仙扯得干系少了吗?那胡十七的名号我是有所耳闻的,张大仙家的掌堂教主是胡十七的弟子,你最好少跟他来往。”
虎子的这碗粥里不但是有米,它更像是乱炖出来的。切了末的干豆腐,抹得细碎的瘦肉,另有煮得开了花的绿豆,都在这一碗里。虎子“呼噜呼噜”三两口就把这一碗粥下了肚,端着碗问:“师叔,另有吗?”
因而这般,又冷了场。
“没有,”彭先生说,“他是生我的气,不是生你的气。”
虎子一愣:“甚么银子?”彭先生板着脸:“你与那知府家的衙内‘看事儿’,香火钱呢?”
“银子呢?”彭先生也不睬会虎子含混其辞的回应,直接问。
“谁说无冤无仇?”李林塘一抬眉毛,“这姓付的和我们鬼家门有仇!”
“哎呀!”虎子惊叫了一声,“师叔也受伤了吗?他如何样?”
李林塘回身皱眉:“甚么事?”虎子缓了一会儿,双手抱拳说:“谢师叔拯救之恩!”李林塘愣了一下,转回了脑袋,冷哼了一声,端着碗筷抬腿出了屋,没再理睬虎子。
因而虎子又开口了:“师父,此次去八面城,出的是哪一门的脏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