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捕头与虎子、彭先生有两份友情,也是不太情愿撕破脸,一边挥手把一众衙役也都让到院子里,一边与虎子搭话。他语气比车疤子温和多了:“虎子,这事儿但是大事!我们要逮一个小贼头头,叫我们逼得上了山。奶奶的!我们找了半宿,可算抓住个尾巴,又他娘的没影了!这不嘛,刚瞥见他就离你们这儿不远,四周就你们这一块儿是能藏人的,就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走,没事。”
“那诸位但是够辛苦的,”虎子一扁嘴,“都忙活半夜了,也都进门了,让诸位爷喝口水吧。出去讲吧。”说着,虎子就把涵捕头让到了后院,也不管前堂里很多人出出入入。”
都是忙活了大半夜,山路上连跑带颠的,胸口都是淤了一股子燥气,口舌也是枯燥,一口井水下肚,那滋味别提是有多美了。未几时,一桶水喝了个精光。目睹着另有人没喝着水呢,虎子便是又要提桶去打,倒是被车疤子拦下来了?
但是车疤子倒是越听心越虚。太阳山脚下的人家!哪来的人家?那太阳山脚下的庄子离这里还老远呢!离这里比来的是往上走的太阳山村,再说,那就是太上山脚下的坟场!
“慢着!”涵捕头一声大喝,“我看谁敢!”
这些人明火执仗的,兵刃在手,看着很吓人!虎子赶紧拉着赵善坤今后退了两步:“军爷、差爷,我们这……半夜半夜唱的是哪一出哇?”
开门来一瞧,内里站着二十几号差人!打头的两个虎子还都熟谙,一个穿戴衙门的衣服,是涵捕头,另一个胸前写了个“兵”字,是车疤子!
绿营里头有机警的,赶紧说:“这不是我们哨长的那一支烟杆吗?我还叨咕过,说哨长如何不抽烟了,本来是随身的烟袋锅儿丢了,抽烟没有本来的味道了!”
彭先生也是打了个哈哈,一抱拳:“涵捕头慢走,彭某便是不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