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车疤子倒是越听心越虚。太阳山脚下的人家!哪来的人家?那太阳山脚下的庄子离这里还老远呢!离这里比来的是往上走的太阳山村,再说,那就是太上山脚下的坟场!
彭先生看着虎子脸上的坏笑,内心头猜了个七七八八,便是上前笑道:“既然已经物归原主了,那天也不早了,明日我们家里的都要夙起,诸位如果没找到逃犯,该当是持续清查,不便在我家中盘桓太多的时候,诸位请吧!”
得了,人也没找着,仆人家又是下了逐客令了,车疤子又是盼着早些分开这里,赶快答允:“是是是!我们……不打搅了,不打搅了!”
“小兄弟……从哪拿到这个物件的?”车疤子不但是对虎子的称呼变了,脸上也笑开了,一脸的褶子堆在了一起,暴露了一口黄牙。
彭先生微微一笑,从荷包里头取出来一小块碎银子,塞在了涵捕头的手内心头:“是个孤苦的孩子,我师弟收做了门徒,叫赵善坤!本日里涵捕头见了,就是熟谙了。今后见了多多打个照顾,也好来往。”
来到后院儿,彭先生和李林塘也已经站到了院里,涵捕头见了上前两步见了礼。彭先生还问呢:“涵捕头,只听那些官兵差人说抓贼,抓得是甚么来路的江洋悍贼?要这么大的阵仗?”
车疤子狠狠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一扬手:“小孩,你滚远点!兄弟们,搜!”车疤子一声令下,绿营的推搡开了虎子就进了院里,就是要大张旗鼓网罗。
“哈哈,留步!留步!”
这哪是一杆旱烟袋啊,这是他车疤子的催命符!他两端怕啊。一头怕那国法制裁,偷坟掘墓,是极刑难逃!一头就是怕阿谁女鬼,那脸孔狰狞,车疤子影象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