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被官府追捕的案犯藏匿,这银子那这但是烫手啊!如果事情败露,那就是同罪罚之!若说是盗窃通奸倒还是好说,最多放逐宁古塔放逐。但如果杀人放火呢?那但是要掉脑袋的!
他是贼吗?应当不是,且不说太阳寺本就没有甚么东西值得偷的,此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平常百姓穿戴得起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西洋眼镜,像是个墨客模样。是与鬼家门有仇来为非作歹的?应当也不是,此人脚步踏实,底子不像是有技艺在身。
虎子再问,倒是甚么也问不出了。库哈的死在虎子的心机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此人与虎子本是没甚么干系的,但是他还是忘不了。好笑啊,给人家包厢里头送壶茶,就能把命也一并送了,这不是“命”吗?
“虎子,把刀放下吧。”彭先生背动手打屋里走出来,“这位小兄弟夜入别家院,想必是碰到了甚么难事,不如到屋里说话吧。”
彭先生悄悄点头:“是,也不是。这不是禅语佛偈,而是我活了半生得出来的话。等你到了我这个年事,许也就明白一点了。”
赵善坤到底还是个孩子,听这话一乐:“真的!虎子哥你不怪我了?”
见赵善坤“说”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来,虎子“噗嗤”一乐:“得了,说甚么说,多大个事儿,你还真挂念在心上,我就全没当一回事儿。”他这话也是想显得本身风雅,全不记得刚才还不想理睬赵善坤呢。
一百两银子?好大的手笔!但是用来买命,那可就是多少钱也值当了。
虎子心下迷惑,也就盘算了主张。抽刀出鞘,摸到了此人的身后,缓缓把刀脊向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高朋临门,有失远迎,望请恕罪。只是不晓得高朋为何是翻墙进院,不走正门呢。叩门两声打个号召,也好让我们筹办茶水滴心,接待您呐!”
这阵法本是对人不对妖妖怪怪的,搭好今后,还从没有过响动。这阵法一动,虎子先想到的是,那妖僧又来了!
现在已经将近半夜天了,虎子没睡着,赵善坤也没睡着。虎子本是不想理睬赵善坤的,转念一想还是心软:“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吗呢?”
库哈下葬的时候,陈班主讲了一句话,说:“不幸人,命该如此。”虎子听了内心不是滋味——这贼老天也太坑人了!
彭先生倒是呵呵一笑:“小兄弟,有事么事情但说无妨,讲出来,我才气说承诺不承诺。你也说了,我们江湖中人,天然是有甚么事情就帮衬着一把,看是否力所能及吧。”
“这位大侠请了,”方学斌又是一拱手,“事到现在,也就是与你交个实底,我乃是民联团的一名筹办,用官府的话说我是乱民,是反动党!”
这一下彭先生但是不得不谨慎了,声音峻厉了很多:“你是甚么人?如果做下了杀人放火的活动,本日我也是不敢保下你的!”
那墨客赶紧站起家来,一躬到底:“鄙人方学斌,谢过几位大量恩德。见几位师徒相称,想必是江湖中人,方某有一事相求,但请几位答允。”
躺在炕上,虎子内心头思路难平,久久不能入眠。倒是听身边不远传来了响动:“虎子哥……师兄?”
彭先生一鼓掌:“小兄弟,不要怕,你与我来!”说着,就把方文斌带进了里屋。
“师兄!如何样了!”提着灯跑过来的是赵善坤。虎子有点不欢畅:“不是让你在屋里躲着吗,出来裹甚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