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彭先生但是不得不谨慎了,声音峻厉了很多:“你是甚么人?如果做下了杀人放火的活动,本日我也是不敢保下你的!”
是赵善坤,这孩子现在跟他睡一个屋里头。打前天在戏鼓楼跟虎子红了眼,小师兄弟俩这两日来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呢——本日里去帮衬着给库哈下葬,岔畴昔了,他们俩还欠李林塘一顿打呢。
虎子一皱眉头,坐起家来:“你说啥?”坐起来一看,赵善坤就没躺下。他盘着腿坐在炕上,衣裳没脱,被褥也没翻开。是虎子一向背对着他,才无知无觉。
“虎子,把刀放下吧。”彭先生背动手打屋里走出来,“这位小兄弟夜入别家院,想必是碰到了甚么难事,不如到屋里说话吧。”
彭先生悄悄点头:“是,也不是。这不是禅语佛偈,而是我活了半生得出来的话。等你到了我这个年事,许也就明白一点了。”
库哈死了,躲得过鬼怪,没躲得过人。
小哥俩刚想要躺下身来睡觉,俄然间“噗”一声,屋里的油灯亮了!幔子杆上挂着的一串铜钱也是哗啦啦响。虎子心说坏了,这是有人翻墙进院!
“啊呀!好豪杰!”虎子叹了一声。
一百两银子?好大的手笔!但是用来买命,那可就是多少钱也值当了。
现在已经将近半夜天了,虎子没睡着,赵善坤也没睡着。虎子本是不想理睬赵善坤的,转念一想还是心软:“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吗呢?”
彭先生倒是呵呵一笑:“小兄弟,有事么事情但说无妨,讲出来,我才气说承诺不承诺。你也说了,我们江湖中人,天然是有甚么事情就帮衬着一把,看是否力所能及吧。”
赵善坤挠着脑袋,好半天赋又憋出来一句话:“师兄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说那种话。”
库哈下葬的时候,陈班主讲了一句话,说:“不幸人,命该如此。”虎子听了内心不是滋味——这贼老天也太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