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坤又从炕上跳了下去,转头冲虎子扮了个鬼脸:“该死!让你抢我东西。”
虎子那里能想到,赵善坤俄然发难?这一招“野马抖鬃”使得猝不及防,直接把他掀翻到了炕上。
“可……你不是没防备吗?”
“还没看够呢!”虎子趁着赵善坤不重视,伸手把扳指抢了过来,拿到了自个儿面前。
“这是我爹的!”
李林塘越看越感觉不对劲儿:这彭虎拳脚工夫的路数,和本身如何这么像?
颠末这几个月的打磨,赵善坤一招一式间已经像模像样了。虎子也留了几分力量,不是真的仗着身高力大欺负赵善坤,师兄弟俩打得有来有往,就和常日里李林塘给虎子喂招一样。
过年前那段时候究竟和付道人去哪了,彭先生对此只字不提。慢说不奉告虎子,李林塘几番扣问,也没得了彭先生一句回应。厥后把彭先生问得烦了,竟是拿出了地痞恶棍的做派,撂下了话:“林塘!你问不出个究竟来,不要再烦我。你如果气不过,一棍打死你师兄我出气,我毫不皱一下眉头。如果狠不下心来动手,你就老诚恳实地闭嘴。”
“师父救我!”瞥见了李林塘,赵善坤是瞥见了救星,声音又高了好多,“师父,虎子哥要揍我!”
这扳指就是安德烈赏戏留下的那一块,本来是赵大佛爷手上的。当时赵善坤眼里噙着泪,出言讨要。楚放心疼这孩子,讲:“甭说别的,我做回主!这本就是你家的东西,这扳指你拿走,如果转头班主问话,我给你挡着。”
赵善坤抬脚往炕上一蹦,一把将扳指夺了返来。虎子瞥了他一眼:“滚下去!没脱鞋就往炕上踩,转头席子还是得我擦。下去下去!”
李林塘拍了拍脑袋:“我教这个小崽子,有那么当真吗?”
“你说我是兔子?”彭先生语气里还是带着笑意。
彭先生点点头:“你本身能够不感觉,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么讨厌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