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方学斌借住在太阳寺,虎子就见地了这位主财大气粗,现在看来,当初还是藐视了他!
方学斌站起家深打一礼,说:“不怕诸位笑话,我民联团也不是铁板一块,反动党中也有颅生反骨的奸佞小人。此事事关严峻,实在是不能假手于别人。一旦事情败露,便是好多人都要掉脑袋。鄙人死不敷惜,但是我泱泱中原,惨遭番邦盘据,总要有人站出来与之相抗。”
没错,今后粮库运粮食,只需求从火车站运到粮库,或是从粮库运到火车站,不需求大车小车十几辆,马拉骡牵官兵押了。镖局天然也没了买卖。别看那些做买卖的忧心昌图府的风水会被这火车站粉碎,一个个却也都夺目着。自家的货色用火车来运,不但是比镖局便宜快速,更是不消担忧货色丧失,何必不消官家的火车呢?
这个钢铁怪物,拉着响鼻儿,运着木头煤炭和粮食,南北来往,由此成了昌图府的常态。
以是彭先生没给方学斌甚么好神采,既不请坐也不看茶,只是冷冷看着作揖拱手的方学斌,道:“方义士此来,又有何贵干呐?”
“哎!”方学斌咬咬牙,“实在同上回一样,还是要诸位,帮手带些东西进城。”
彭先生阴沉着脸,问道:“方学斌。你已经能安排人手到府城,确是不能让他来措置这桩事情,非要假手与我们。到底是甚么用心?”
方学斌缓缓起家,撩开长袍跪倒在地,先是磕了三个响头,才答话:“诸位恩公对我有拯救之恩,对民联团有帮手之义,本不该是如此。只是惹事体大,学斌不敢信赖别人,只好劳烦与我反动党内没有干系的诸位侠士,只求再帮学斌一回,要了鄙人的性命,也在所不吝!”
“再有一次,”彭先生展开眼睛,目光如电,死死盯住了方学斌,“再让我瞥见你,不消你开口,我便是会砍下你的脑袋。现在,把密文拿来吧。”
彭先生咬着牙,缓缓开口:“方义士,您请回吧!”
李林塘一听这话,拍案而起:“姓方的,你活腻味了!”
虎子瞥见他,又想起来上回那五十两制钱票了。也就插话说:“你如果不晓得该如何开口,那就甭开口了。中午留下来一起吃个饭,趁天光还早,您早些下山。”
一千两银子!
“你说的倒也是家国大义,”彭先生皱着眉头,“但我们鬼家门毕竟不是你们反动党人。我们不过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布衣百姓,说是江湖中人,不过也是平凡人。凭甚么,我们就要与你们卖力?”
都说财帛动听心。看着桌上小小的一沓钱票——那但是白花花的银子——彭先生也有些眼晕。
“彭先保存候心。”方学斌赶紧说道,“此一次,绝对不会让恩公白搭力量。只要事情办成……”方学斌伸手从袖兜里取出一沓钱票,接着说:“一千两银子,奉上!”
“姓方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虎子撸着袖子就站了起来,“我师父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你如果赖着不走,可别怪小爷我翻脸,到时候你脸上可欠都雅。”
方学斌被彭先生这类语气一问,也是略微难堪,叹了口气:“鄙人自知在理,只是实在迫于无法,才求到先生门上。本来诸位恩公深明大义,救我一条贱命,已经是实属可贵,现在再次登门,我也是知己不安呐!”
想当年彭先生盘下太阳寺这块地,也不过花了八十两。那但是连着地盘带屋子,以及寺庙后的菜园。一千两,好些人一辈子都挣不下这个钱。豪宅院工,店铺良田,好的购置不下来,做不到大富大贵,也能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