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是挺吃力的,虎子得出这么个结论——张大仙儿可就在安德烈边上呢。
昨日里,从纳兰朗的嘴里得知了甚么是“兔子”的虎子是又羞又恼。羞的是,他头一回传闻男的和男的也能行周公之礼;恼的是,他明白为何小九对他避而不见了。
虎子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惊道:“那但是两钱银子!这才一个多月!你……”
“那厥后呢?”虎子照着眉头诘问道。
无风不起浪,纸里包不住火。这说法十有八九是从戏鼓楼里头传出来的!
卖馄饨的挑子两个箱,一边是炭火上架着锅,另一边是一个小柜子,放着面皮馅料,翻开来就是一个能够放碗筷的小桌台。再备着两个小马扎,走街串巷,走到哪儿都能做买卖。
王金牙话一出口,在虎子耳朵里头炸开了一个响雷!
虎子被他说得有些难堪,臊红了脸不肯说话了。这馄饨摊的老板一提到上门提亲,虎子先想到的竟然是黄丫头。细心想想,这丫头长得可儿,脾气坦直,倒是个挺不错的女人。如果再过两年,她还没有被许配给别人家,本身央着师父跟黄丫头说上一门婚事,也是件功德。
虎子被这个卖馄饨的,三言两语说得心热,身后却传来了王金牙的声音:“彭小道爷,您找我?”
大朝晨起来喝上这么一碗馄饨,让汗微微收回来,这天头也就没有那么冷了——这是实足的享用。
“成!”王金牙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虎子身边,“来碗馄饨,不要芫荽,多放香油。”
“这……倒是没有。”王金牙见虎子面色不善,从速改口,“但也不是说啥都没看出来?”
虎子生得比同龄人高大一些,叫人道错了年纪也是常事。他瞥见摊子上剩的面皮馅料未几,心道这卖馄饨的是不焦急卖货,筹算在这跟他扯话匣子了。
他本还抱着一线但愿,但愿小九还是明净之身,没遭到安德烈的毒手。但是这类流言,都能让王金牙给闻声……
“这位爷们,如何着啊?”卖馄饨的不乐意了,“感觉不好吃您说话,砸我的碗算如何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