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一回身,把贝勒爷往中间一推,跟一条护食的饿狼似的,呲着牙对着贝勒爷大呼:“上一边去,跟你有毛干系,刚墩爷我说了,这珠子只属于我,你们谁也别惦记!”
他哆颤抖嗦的扶了下眼镜和我说道:“赵贤侄,你可得好好劝劝墩子,那道佛两仪珠人间罕见,且不说它的制造年代有待讲求,单凭材质非数亿年不得行成。老夫不占小辈便宜,情愿拿出一半的身家换这颗珠子!”
墩子蹲下来,拍着贝勒爷的肩膀,满脸的嘲笑说道:“我说贝勒爷,您瞅清楚了,前面就一雕花石龙涂了些金粉。你是不是拜错菩萨了,想复辟大清,你获得清东陵去拜,那埋得才是你祖宗,他们才气保佑你!”
墩子俩眼通红的看着我,而贝勒爷说完,双手抱胸垫着脚,瞥了墩子一眼,摆出一副洋洋对劲的模样,等着我的表态。
墩子拨浪着脑袋,摆动手回道:“不可,不可!这代价不公道,太便宜了,不拿出点诚意来,想修叫墩爷改主张!”
严老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得不表态,让他放宽了心,墩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家里长辈都是抗战过来的人,国恨家仇,民族大义甚么的,他还是分得清的。
严传授听完贝勒爷这套说辞,气的直颤抖,忿忿的对着贝勒爷大喊。
“混账!这大逆之话你也敢说,就不怕传出去,当局杀你的头?”
“那啥......大侄子啊,你是吃过军粮扛过枪的,这个理儿,不消老夫多说吧!如果你如果实在难堪,如许,你看如许行不可,老夫再让一步,拿出三分之二的家财成交都行!”
严传授在一旁急的直转圈,汗都下来了,最后一咬牙一顿脚,对着墩子喊道:“要不如许,老夫分你三分之二的家财你看如何?很多了,你总得给老头子我留点棺材本不是!”
墩子有些踌躇,凭严传授的权势,三分之二的家财,那但是一个了不得的数量。
我和严传授说话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贝勒爷见我走过来,从速上前迎上我,捻搓着俩手,猜疑的问道:“呦,二爷!这价码跟严老爷子谈好了?您这,也别怪贝勒爷我多嘴,论下墓倒斗,我不否定是大女人上轿头一遭,可若论这丘门道上的端方和生玩倒卖的买卖,那小贝勒的道行和资格,恐怕也不比您二爷差多少。兄弟之间,倒斗得财平分秋水,干的就是这掉脑袋的买卖,能讲的也就剩下这点道和义了!二爷!墩爷那块儿,您如何筹议,那就得要看二爷的本领和声望了!”
连贝勒爷听完都心动不已,嘴乐的都开了花了,站到墩子跟前吹耳边风:“呦喂我说,墩爷你还踌躇啥呢!这回咱儿可算赚大发了,不算墓里倒出的宝贝,就这一颗珠子,都够咱哥俩儿三辈子花的了,依我看就卖给严老得了,出去也一定能找到这么大的卖家了!”
天一道长就是在这儿把我抽下去了,接下来他会干吗呢?我拿动手电又四下里照了照,空空框框的,也只能在这石雕上做文章了。
我挠了挠头,这可有些难办。那珠子我见过,确切挺招人眼红的,可我没想到墩子和贝勒爷这两端货,能挣到这个境地。
“这珠子老夫志在必得,不是为了倒手抬价,真的是为了保藏,你看墩子和贝勒爷,哪个没长得一副奸商的嘴脸,万一这珠子被他们倒手卖到了外洋,那对我们国度形成的丧失,都难以用款项来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