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笼觉睡得可真香,朦昏黄胧间,我只感受有人在推我。眯着眼一看是云晶晶,她恨铁不成钢的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我嗷一嗓子就蹦了起来,睡意全无。
严传授轻瞟了我一眼,也没再拆穿我,撑开人皮舆图,指着右下方那段非常恍惚的行书,对我说道:“这段笔墨应当是后加上去的,誊写之人,应当和赵贤侄有着非同普通的干系。内容我已经清算出来了,就放在我的书桌上。赵贤侄如果感兴趣,可先行看一看,在决定是否要下墓。如果赵贤侄能够听取老夫之言的话,那这墓我劝你还是不下的为好!”
我听严传授这么一说,又拿起桌上的竹简,细心的看了一遍,固然我对古玩辨别不是很在行,对于这么长远的东西,我还是猎奇,想看看前人在内里搞了甚么花样,能够保存的如此无缺。
这实在把我给惊住了,如果严传授不说,估计打死我也不会想到,这张舆图竟然是一张人皮!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再去理睬墩子,跟着他转了几个弯,来到严传授的书房。
看完以后我便将竹简放到桌上,不漏声色的对着严传授问道:“严传授研讨这竹简,应当也有些光阴了吧,不晓得对内里的内容可有所解?”
因而假装一脸茫然的问道:“哦?长辈痴顽,有些不大明白严传授之意,还请严老明示!”
“咋能够呢,严老您谈笑了,我只是昨个儿酒喝得太多,一时没适应过来罢了。诶呀呀,您说这前人也太残暴了吧,用啥皮做舆图不好,竟然用人皮!”
我们坐在客堂里等待着严传授,此人如果一闲下来就犯困,更何况我们的酒还没醒,打个嗝都满嘴的酒气。稀里胡涂的就在客堂里睡着了。
这严老头的话,越说让我越胡涂,感受玄的离谱。我和云晶晶将这捆竹简带出将军墓不过十余年,即便云晶晶将这竹简交给严老头的时候,他父亲还活着,也应当百十来岁了,如何能够研其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