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山魈,此次的发难并不在于他,而是嫚娃不依不饶,故此最后只是好言相劝一番,便将其请出了大门,内里自有那些小桃神夹道迎驾,搞得少卿他们还挺愁闷。
且说嫚娃被带到乾清殿接管奖惩,直到雨满手中的戒尺将他抽回本相,方才罢了手,小子倒在地上被打的浑身都是血印子,却一声不吭,死死咬着牙横着一张脸,也不晓得是恨谁呢,瞧着他阿谁模样,雨满只是点头感喟不止,随后便让人抬下去关着养伤了。
内里大雪还是未停,纷繁扬扬下的紧,也不晓得这处所到底是个甚么鬼,把人冻得要死。
转头瞄了那边人一眼,却不知甚么时候又成了个青瓢葫芦,挂着一身红绸立在高台之上,就像是农家进贡上天的贡品似得,瞧得少卿不由得暗自好笑。
少卿不睬他,哈腰在一边上坐了,“我有没有资格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说诚恳话,你干吗老是变成我的模样,暗恋老子?”
嫚娃盘腿坐于高台之上,头发已经散开,胡乱的披在肩膀上,闭着双眼,双手搭在膝盖上,较着一副修为的模样,对于那边两个小子的到来不闻不问,仿佛底子没发觉似得。
君泽正四下检察着这里的阵势,忽感觉身上猛地一冷,转头畴昔方才发明是那边的小红人儿正在盯着本身,当下不由得站直了身子,骚了骚脑袋,却又并不说话。
趴在门缝上往里瞧,黑漆漆一片,一盏青灯都没点上,少卿搓着双手哈着热气,“这处所还不得冻死人啊?”
那边小卷毛与嫚娃撩话,君泽却围着那水潭走了一圈,最后发明再往前竟然另有空间,一时候对于这个处所不由有了些小兴趣。
红头绳悠悠飘到嫚娃怀里,人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望着从上面升上来的小子瞋目道:“早跟你说过与本大仙发言客气点,跟谁老子呢?”
进了屋,借着白奎的火苗瞧得清楚,这里是间存放柴火的柴房,干草成堆,倒也不像设想中的那般酷寒,却摆布寻不见那嫚娃的身影。
嫚娃还是不作声,只是模样又变成了个葫芦,上面点着几点水滴,还没等少卿看清楚,转脸又成了小卷毛的模样,配着身上那身行头,活像是个闹春宵的年娃娃。
话刚问出口,就被嫚娃打过来的一掌推下了高台,要不是白奎反应快翻身给他接住了,此次非得搞个落汤鸡不成。
拐了几个弯,便见火线一片开阔空间,一湖碧水盈盈发光,满满开着粉色的水莲,中间一座高台,上面端坐着一个浑身红衣的小孩儿,不是那嫚娃还能是谁。
“嘿,他们要关你禁闭,你本身倒跑到这里安逸!”见着小红人儿少卿“嘿嘿”乐了一个,与身边人走上前去,却底子近不了那边人的身,被一圈碧水隔在了周圈的小道上,也只能远了望着。
嫚娃,“……”
“论起辈分,我是不是还应当喊你一声前辈呢?”少卿撩着那人身上的红绸笑道。
少卿被狠狠晃了一转意中不免也来气,可瞧着面前这个小红人儿一时还撒不出来,只是趴在白奎背上咧嘴笑了一个,“你如果神仙,为何不上天去请那玉皇大帝给你长长本领呢,也好治了你这侏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