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那些人更是连他听道机遇都不给,看模样要生生断他道途,赶他下山才肯罢休。
现在,见白明楼一下子挥去十几颗灵贝,焉能不火大?
能够说,为了这块楚跃送给他的玉璜,他几近把玄真观能获咎的人都获咎了,一步步断了本身的道途。
明河端坐树下青石上,头戴清闲巾,宽袍大袖。
“是极!”白明楼缓缓摇着扇子道,“差一点健忘,这些灵贝还是连师兄风雅转赠于我的呢,既然连师兄不要,那就毁了它吧。”
放动手中书卷,伸了个懒腰,微微眯眼,喃喃自语道:“这《原始无上洞真经》读起来实在费心,内里那么多奇特笔墨,经籍到手已两年余,连蒙带猜只读通了十之二三。这般下去,想全书读通,少说还要五六年,这才是初明真法,另有悟真意,凝真气两步要走。”
“算下来,岂不是要十数年才气‘道通三真、气涌祖窍’?即便我等得,银钱也等不得。”
明河见此,面色微红,想假装昼寝,逃过此劫。
一绿裙女子盈盈走来,老远就开口道:“到处找白公子呢,不料在此,我家蜜斯有要事相商。”
观后有株老桑树,其大如篷,枝叶撑开十数丈,形若华盖,倒是一处好的阴凉安息之所。
虽申明河有些痴钝的不明白这白明楼为何一入观就找他费事,但活了两世的连河却知之甚清,不过就是一个情字在捣蛋。
现在的明河,虽说还是入室修行弟子,但早没了相称的报酬。
搬出了上等石屋不说,就连每月修行补助也连遭剥削,修行所用的灵贝、养气丹,除入门时领过一两次外,再也未得过。
玄真观入室弟子,每月五颗灵贝补助,灵贝对于这些修行弟子最高文用就是贡献观内各位元气境的师叔、师伯,请教修行之道。
是可忍,孰不成忍。
十五岁的他,现在单从表面看,也是眉清目朗,风骚俶傥的人物。
又朝绿裙丫环微微点头,便风采翩翩,挥扇而去。
两年风景,明河的修道日子,可谓苦不堪言。
要不是有阿谁叫水韵儿的绿衣少女,或明或暗为他全面,明河估计早被赶下了山。
灵贝之上另有灵石,那是元气境修行者才气用到,传闻能够直接接收此中的灵气,用之修炼。
可那些孺子较着受人教唆,那里肯放过他,拉扯他衣袖,道:“连师兄,给我们讲讲修行之密吧!”
熟不知,一颗灵贝,可换俗世白银千两。
但这般一根筋,不知变通,生生将道途断绝,真不知该怪谁。
目睹明河这般一根筋行事,连河也是干焦急也没法。
说罢,白明楼已经抬起脚将地上那把十几颗灵贝碾为碎末。
再厥后,那白明楼来后,他更是一颗也没获得。
用处之泛博,修士皆知。
“连师兄,这大太阳的,都不忘复习经籍,真是勤奋。”那白明楼脸上带着笑道,“可有甚么感悟,说与师弟听听。”
“你——”明河见此,满脸涨得通红,愤然道,“你通同元通大执事,谋夺我的灵贝,我一再谦让,现在还拿这些灵贝来消遣我,过分度了!”
或许,这些道童就是他教唆来,扰他清修,说不定白明楼正躲在哪个暗处,等着看他笑话。
“白明楼?”明河闻听此名,微不成察的皱皱眉,他自是晓得这个比他入门早晨半年的白明楼,就是这两年来对他凌辱最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