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见此,乐呵呵起家。
固然说报酬会稍好一些,可在那尘凡中,即便有好一些报酬,也难弥补灵气之地的庞大差别。
定会被世俗牵绊、引诱,自此与大道无缘。
本来还在踌躇的元通、元真,蓦地放心。
一向未开口的赑屃,却终究开口:“看来,你小子之前混得很差啊...这么多人给你送礼,世道情面,可真是难捉摸。”
此话刚出,中间两个曾在悟真堂值守的孺子,齐齐鄙夷了道:“师叔,莫听这刁奴的,他之前很多撺掇观里师兄弟来凌辱师叔,罪大恶极,不容宽恕。我等二人奉主持之命,一来奉上给师叔位列真传的贺礼,二来请师叔收下我二人,今后在仙宗,陪侍师叔摆布。”
“连师兄所言极是,还未恭喜师兄位列真传,仙途可期。”绿衣女子说着,敛衽一礼。
其祸首祸首,直指白明楼。
一边是两个前程无量的仙宗弟子,一边是年寿将尽的师弟,及三个操行不端,尚无“道通三真、气涌祖窍”的弟子,这杆秤,该如何称量,自不消多说。
固然说元真主持办事软弱了些,却终归不是作歹之人。
元通倒也奸刁,见情势不对,立马背叛。
就是连河本身,也未真见过多少。
这事理,他自晓得。
拿定主张,表示二人起家,和颜悦色道:“你二人...可有道名?”
连河闻听,不由吃惊。
本来本身提请的是十五年,现在被主持随口定为三十年。
连河也认识到这点,却偶然改正、点破。
元空一开端听他说,心下还气愤不已,但见他前面说辞,也暗自舒气。
或许还在魂体当中,连河这般思付,但如何查探魂体,他虽得了些明河宿世影象,晓得修士有神识一说,但毕竟尚未开窍,未得练气法门,自是没法变更神识。
“既是师弟已觉不错,我也觉不错,明日就请元空师弟偕明珠、明楼、明苦三位弟子,另有菱角孺子,一同往云锦城驻守,刻日...”元真主持语气稍顿,“...三十年。”
尚未等一脸呆然的白明楼辩白,不远处走过来的绿衣少女竟开口道:“白师兄,小妹还不知你有这九曲心肠,我等既已修行,为何还这般在乎尘凡俗情,名利之场?想交昔日你用心找连师兄的不是,也都有了根由...既如此放不下尘俗之念,何不求了元空师叔,带你见地见地云锦城的繁华尘凡?”
不知是他真吓坏了的偶然之举,还是过分聪明的成心之说,竟然能将背后的主谋元空,择了出来。
也罢,且收下贺礼,今后见招拆招。
两孺子心下欢乐,异口同声道:“我二人,原叫松果、松针。”
送来所谓贺礼不说,还将使唤的两个孺子,送来使唤。
笑盈盈朝连河看来,而后抿嘴又道:“小妹我可要加把油,争夺这两日也晋位真传,好沾师兄的光,一道往仙宗修行。”
一肚子的苦,只要打落牙齿本身吞。
将那些人赔罪的东西分类盘点,一一清算结束,连河刚想伸个懒腰,却不料门外又来了两拨人。
此语,杀人不见血。
屋内三人听得,略作游移,便一起朝外走去。
“另有何事?”连河皱眉。
再看看连河、水韵儿,元通、元真,真不知该向谁为明楼讨情,张口却也说不出话。
连河冷冷看了他一眼,接过东西,淡然道:“晓得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