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了,必定是朱炜彤把药方送到城主府去了。
“刽子手!”
周七斗恍然大悟道:“我打仗的第一个病人,是个有身孕在身的妇人,不过她也是被人感染的,照这么说……”
他正要问问启事,没想到那妇人猛地冲上前来,连抓带挠,几乎扇了他一耳光。
“去问问徒弟。”周七斗情意一动,认识转移到朱家地牢密室中的白骨身上。
周七斗抬手制止了朱恩权的话,“所谓站的越高,摔得越惨,城主府现在越风景,我们的打算就越好发挥。放心吧,真正的药方很快就能研制出来,等夏家名声败光了,就到家主你登上舞台的时候了。”
周七斗走出门去,见朱恩权满头大汗的模样,问道:“出甚么事了?莫非是朱老爷子……”
“甚么?!”
“我得从速到王叔家看看,查查他妹夫是在那里染上的病!”
这里的硝石和雄黄粉,比街道上多一些,周七斗掩开口鼻,推开屋门。
王叔和他的妹夫,已经不在人间了。
“啪!”
周七斗被这瓷碗落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身,发明一个三十来岁、披麻带孝的女子站在门口,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周七斗本想跟陌白丁说说本身修为的事情,没想到密室外俄然传来朱恩权的声音。
“草菅性命!”
才十来日的风景,这院子已经闪现出衰颓的模样,房檐下的水缸空了,几个簸箕被风吹到地上,洒落了一地的菜叶。
“咦?”
这个药方大要上看能让人多活几天,可一旦病人体内的灰色能量大发作,就算真的药方研制出来,也无济于事了。
为了稳住朱恩权,周七斗只能扯谎道:“家主莫慌,阿谁药方,是我让炜彤送到城主府去的。”
“咚!咚!咚!”
走到王叔家小院的时候,院门一样舒展着,门上挂着的白布还很新,院门前散落着很多纸钱。
朱恩权也是一头老狐狸,当即就想到了关头,“阿谁药方是假的?百谷兄公然高超,如此一来,夏家不但保不住城主府的位子,恐怕将来想在洛文城落足都不成能,一劳永逸啊!”
“家主,炜彤现在可在府上?”
“不是,不是家父,是药方,药方!”
他对王家有恩在先,固然不图回报,但被王家人这么劈脸盖脸地唾骂,心中不免不快。
“这是如何了?”周七斗望着紧闭的院门。
一心想要找出药方,挽救百姓的周七斗,此时现在成了过街老鼠。
这场瘟疫虽是天灾,但磨练的倒是城主府的应对才气,如果朱家赶在城主府之前拿出药方,在晋升自家名誉的同事,也能对夏家的名誉构成致命一击,让夏家没法通过这最后一年的考核。
周七斗本来思疑这瘟疫是朱家所为,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周七斗对这院子里是否另有活人,已经不抱甚么但愿了。
更有甚者,推开窗户,把烂菜叶子、臭鸡蛋之类的垢物朝他丢过来。
“大婶,大婶你这是做甚么,我、我是……”
无法之下,周七斗只能一步步退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