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是面露忧色。
白日,雍州的繁华,是一曲喧哗中隐含素雅的高歌,夜晚,雍州城就变成了一座彻夜狂欢的不夜城,特别是傍晚时分,夕照的余晖映照整座城池,像是披上一层薄薄的红衫,配以轻风摇摆,如才子轻舞,雍州城的繁华,才翻开了一角面纱。
“糟了!我的荷包呢?我的荷包不见了!”
方棠仓促告别火伴,往外边赶去,留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摸不着脑筋。
“啪啦!”
中年文士喃喃自语,神情欣然,似忆起旧事,而后抬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几人一阵惶恐,敏捷起家,方棠一边快速擦拭不谨慎被酒水溅到的衣衫,一边怒声骂道:“你这叫花子,你如何弄的?真是气煞我也……”
“无炎……”方棠正要禁止,被春秋最长的男人拉住衣衿,向他摇点头,表示不要理睬。
“何止啊,北境蛮族反叛,南域天都弹压的正道妖修也在蠢蠢欲动,数百年未曾现世的魔门也垂垂回归了,江湖权势争斗不休,世家门阀面和心分歧,这天下,怕是可贵承平了……”
“感谢!感谢这位爷!哎哟……”乞丐点头哈腰,感激涕零,回身拜别之时,不知怎的,他忽地脚下一崴,惊叫一声,身子一栽,刚好倒在桌子角上。
这时,俊雅少年似想到了甚么事,神采有些黯然,喃喃道:“如果莽天侯仍活着就好了,可爱目前奸臣当道……”
相传,一百多年前,有一名鼎鼎驰名的大墨客,在天香楼喝过一壶天香酒后,腾空舞剑,赋诗百篇,吸引成千上万的人,挤在长安街头张望,人隐士海,一时颤动,而后更成了后代人丁中津津乐道的一曲嘉话。
“眼下北境烽火正炽,我大秦千万好男儿,当奋勇御敌,赴战捐躯,若不是家中父母大哥体衰……”清秀俊雅的少年握着拳头,忿忿不已,只觉心中郁结,一时难以抒发。
“未入喉舌,已沁心脾,这天下美酒,除却宫廷玉液,凡俗能与天香酒一较高低的,也就北境燕云产的百花酿了……”
一番说辞以后,掌柜分开了,几人重新坐下,只是颠末刚才的喧闹后,酒兴也去了几分,酒也变得索然有趣,半晌后,几人结束了这场聚宴,正要结账时,方棠伸手一摸腰间,发明腰间空无一物,神采顿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