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神采暗淡,忖想:前有龙三爷,后有屠少符,这个竹江帮,为祸淮河一带,丧尽天良,做尽好事,却至今清闲法外,没法无天,当真让民气寒!
向老爷子低叹一声,将右手的袖子捋上肘部,在世人眼中暴露半截右手,楚木不由定眼瞧去,看到的第一眼,一颗心就不由格登一下。向老爷子的右手模样实在太可骇了,一条条如蚯蚓般大小的黑线,像是烙印普通深深嵌入肌肤当中,瞧着非常恶心,整只手臂枯瘦如柴,皮包骨似的,能看到血管的活动,虎口处粘了好几层药膏,披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向老爷子悲惨一笑,“江南武林的同道们给老夫几分薄面,称老夫一声索罗刀,能够老夫现在的模样,何德何能配得上‘索罗刀’的称呼?我辈刀客,如果连刀都握不住,如何能称之为刀客?屠少符凶险狡猾,当然可爱,可说来讲去,若不是‘索罗刀’之名,屠少符又怎会找上老夫,毕竟是浮名累人!”
山腰古道上,一个小孩昂首望天,瞧见天空变样的一刹时,小孩的眼里充满了烈焰般的灼灼光芒,山颠上的那一道宏伟身影,自此深深印入了脑海中,再也没法抹去。
闻言,向老爷子放下酒杯,沉吟不语,楚木和秦无炎见俩人要谈起闲事,低下头吃菜喝酒。
绝刀举杯,大口饮下。
从悠远的小山村走出来,年青刀客路经淮阴,只为索罗刀而来,一心想从这位江南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刀放学到一些东西,谁知现在的索罗刀,连刀都没法握住,如何能与其比斗?绝望之余,更多的是怜悯和气愤!
“小子,狗贼屠少符凶险归凶险,但一身武功,毫不是虚的,乃是竹江帮淮阴堂的第二妙手,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自傲敢说能赢屠少符?”管家亦在一旁冷声道,他非是用心出言打击,只是在道明一个究竟。
站在白叟身边的管家瞋目相视,恶狠狠地盯着绝刀,仿佛要将绝刀吃掉一样。
“我父亲曾经说过一句话……”绝刀蓦地出声,待世人的目光堆积过来,年青刀客抬眸,眼里尽是灼目标流光,缓缓道:“刀断念不死,我意要开天!”
管家道:“屠少符本是竹江帮礼聘的一名江湖刀客,精于使刀,武功高强,前段光阴才来到淮阴,现在算是竹江帮的淮阴堂口,除了堂主罗奉天以外的第二人,一样是使刀的里手,此獠妒忌老爷索罗刀的威名,下帖应战,老爷本着同道参议的礼节承诺下来,谁知却被那狗贼暗箭伤人,耍狡计赢了那场战约。”
不过,少年们还是有些拘束,毕竟面前的白叟,是淮阴城名誉极高的索罗刀向老前辈。
听到这句话的一顷刻,向老爷子眼冒精光,大力鼓掌,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无向道之勇气,如何登临绝巅?就冲着你这句话,这杯酒,老夫敬你!”
世人大吃一惊,正座上的白叟惊诧道:“年青人……”
闻之无不动容,少年们同时在内心暗骂一句,做出此等卑鄙之事,的确是败类!
秦无炎道:“向老爷子,敢问您是如何伤成如许的?这模样的伤势,也太可骇了。”
年青人放松了表情,白叟也没有端着仆人家的架子,酒菜上觥筹交叉,几人言谈甚欢。
正座上的向老爷子见状,笑道:“老夫固然是你们的爷爷辈,但也不是食古不化玩弄姿势的老固执,你们不消拘束,就当是和平常朋友相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