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觉得如何?”
细心想想,大唐北莽对峙数百年,统统的大战向来都是环绕西流展开,西流城下百万骨,向来都不是一句轻飘有力的文人慨叹。然此次北莽四十万铁骑却舍弃了西流关,直扑没有前路的怀朔、北幽两地,这件事本身就很奇特。
苦寒之地多英豪,女子亦可登天宝,说的就是北莽女帝燕碧霄。燕碧霄是前任北莽天子的小女儿,自幼熟读兵法韬略,棋琴书画无一不通,曾隐姓埋名于南楚稷放学宫肄业,师从兵法韬略大师鬼谷扶龙,被鬼谷扶龙赞为百年难见之奇才;北莽先帝归天后,其五子争夺帝位,北莽王庭一时风雨飘摇,即将分裂之际,燕碧霄领其母亲乞伏一部五千余人,以雷霆残暴的手腕,诛其五兄,即位为帝,成为北莽汗青上第一名女帝。
“倾幽,你来讲说?”大先生俄然抬首,看向倚在廊柱上的楚倾幽。
见到大先生不肯多做解释,洛溪雨转头看向楚倾幽,摸索道:“不知女人师从何人,竟连大先生也推许不已?”
“以大先生之见,北莽和盗匪所谋为何?”洛溪雨抚动手里的茶杯,并无半点讶异,仿似早就晓得了这些。
如何敢?但这几百年来,北莽经常就是如许做的。特别是现任北莽女帝即位后,更是几次出兵扰边。
“这位女人是?”洛溪雨拱手问道,他方才一向觉得那名女子是英贤书院新进的门生,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北莽女帝的野心,昭然若揭。
“镇抚使大人如何看?”大先生反问道。
左边的长廊上,楚倾幽还是男装打扮,斜倚在廊柱上,捧着一杯清茶,打量着院中的洛溪雨,眸中有浅浅幽光闪动,待看到唐笑风时,楚倾幽笑了笑,瞬时朗朗如清风霁月。
大先生抚着髯毛笑眯眯地说着,眼神里尽是宠溺。唐笑风从小在英贤书院长大,见到的向来都是大先生君子刚正庄严的神态,从未见过大先生对谁如此敦睦宠溺,一时怔然无言。
“比来几月,怀朔、北幽两地战事吃紧,大督都月余前携西流数军驰援怀朔、北幽两地,西流关兵力严峻,此时北莽有所动静,应是谋于西流。”
实在唐笑风也乐的如许,洛溪雨看似每时每刻都在笑,但他的笑容里有太多的冷酷与算计,对生命的冷酷,对世人的算计;和如许人的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有太多的伤害和不肯定性。
“所谋为何?”大先生摇了点头,道:“暂凭这些信息没法得出切当结论。”
但是北莽的豪杰豪杰,向来都是大唐的灾害。
再者而言,北莽若想南下大唐,西流是最抱负之地,能够一起南下直通大唐要地,通畅无阻,而怀朔、北幽、青武、宣化四州则分歧,南下之路不是崇山隔绝就是河道截路,困难重重。
“敢问女人何为奇?”
“见教不敢当。”楚倾幽举杯轻笑,道:“不过我倒是能够从兵法上提些建议。”
“如何能够?他们如何敢……”赵千山双目圆睁,不敢置信,但滑落嘴边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小先生和洛溪雨的比武固然算不得惊天动地,但也足以轰动英贤书院统统的人,当唐笑风来到前院时,除了小先生外,书院统统的人几近都到齐了。
看到大先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