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打法,对于他这类不善身法的武者而言,最是煎熬无法。
四招连出,层层手影漫天而出,拍击在赵乡身上,实打实的硬碰硬,小院内刹时劲力满盈,烟灰尘灰甚嚣。
继而顺势一带,恍若操琴普通双手一上一下,轻抚而出,赵乡身上的罡劲如水波般闲逛不休,而赵乡亦禁不住连连后退。
“别乱打主张,唐兄弟但是马镖头承认的人!”
说话间,院中两人的打斗愈发狠恶,唐笑风双手变幻万千,并不范围于爪指,拳掌亦并用,扣、勾、扯、拿、拍、带、移、转,赵乡周身浑厚的真气像是无数混乱的丝线普通,被唐笑风一一理顺,而后循其迹,觅其踪,破其劲。
院子里,倚廊而立的王钟、柳青、余味津津有味地看着院中比武的两人。
所谓熟行看门道,内行看热烈,余味就纯粹是看热烈,而一旁的王钟、柳青两人,则看得是门道:“赵乡固然内力薄弱,也练有一套锻体功法,体格健旺,但马镖头这手擒蛟伎俩最善废除罡劲,寻觅契机,以弱盛强,赵乡这下子可有苦头吃了。”
“人体枢纽无数,大有肩、肘、腕、髋、膝、踝等八大枢纽,小则不计其数,各有所系,各有所连;穴位亦繁多无算,致命者三十六,致晕者十一,要穴一百零八,大小总计七百二,各有所应。
前两天他倒是能以力破巧或是抓住对方招式间的马脚间隙,一鼓作气反败为胜。
“唐小兄弟这门轻功身法还真是不错!”
唐笑风见势则追击而出,身形虚晃,如游弋花丛的胡蝶青鸟,萧洒轻巧,却端的难觅踪迹,赵乡踉跄而退的身材还未止住,唐笑风就已经呈现在其身后,右手横切向其脖颈。
但赵乡毕竟占有内力和体格的上风,最后关头总能反败为胜,拳拳到肉,将唐笑风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柳青嘿嘿一笑,并未说甚么,只是盯着院中打斗的两人,眸光闪动不定,不知在想些甚么。
等回过神来,马元义已经消逝不见,唐笑风略显绝望,他正有一大堆似懂非懂的东西需求就教马镖头呢,没想到对方已经走了。
赵乡现在也是打得憋屈,他空有一身勇力,如有人跟他硬碰硬刚正面,他倒是不虚,恰好唐笑风如同一尾游鱼般滑不溜手,避实就虚。
闻言,王钟瞥了一眼柳青,肃声警示道。
哈腰拱背,唐笑风后切向赵乡脖颈的右手天然落空,并且措不及防之下,少不得要被赵乡“鱼拱背”一招撞得劲气混乱。
常常他用力尽力的一拳不是打在棉花上虚不着力,就是连对方的衣角也碰不到,而趁着他气机转换招式老旧之余,对方就会如跗骨之蛆般贴将上来,打得他是毫无脾气。
“嘿嘿,又是这套,小风此次又有苦头吃了!”
顿了顿,马元义持续说道:
“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习武打斗,为人做事,亦有异曲同工之妙;敌强我弱,以轻巧虚招以避之,继而缓缓图之;敌弱我强,则先发制人,以力压人;当然如果不相高低的棋逢敌手,则必定了斗智斗勇,大小真假动静阴阳,都得见招拆招,虑败虑胜虑退虑进,乃至虑生虑死,都要细细考虑,方才气立于不败之地。”
“擒蛟手九式,捕风、捉影、操琴、鼓瑟、批亢、捣虚、抱残、守缺以及最后一式擒蛟,大小真假动静阴阳,都已经细细讲授过了,能贯穿多少,就得看你小子的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