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如许,我得了老秀才的文思,此人文思自是好,但久久不中,自有一股怀才不遇的怨气在内。”
岳秋山笑着:“玠玉,来坐。”
掌柜听着裴子云说话,笑说:“既是裴公子讨情,自是请这道人吃桌酒菜也无妨,不过不在此处。”
张玠玉也只得坐下,没有再劝。
“有福地,才有地仙,有洞天,才有天仙。这论就是说再有仙骨,不得福地,就不成地仙,而我门就有一处福地,而积有地仙。”
还没到前,见这学子已迎了上来,“本来是裴兄到了,欢迎欢迎,还记得垂白叟文宴上,兄台所诗,神韵实足,是以就邀了裴兄,还望裴兄不要见怪,感觉我等冒昧。”
岳秋山一声大笑,说:“我门下十三人,我最看中你,你年纪悄悄,就有着慧心,深得我意,我还未说,你就猜到了我的来意,自是如此。”
“听闻裴兄刚才三句,真感觉很极有神韵,只是裴兄诗兴尽了,我敬着三杯,是为裴兄助助诗兴。”张玠玉笑着,极有气度。
凌晨
…………
张玠玉和岳秋山,则坐在一个楼上,面前摆着一张石桌,石桌只要一尺半高,而在石桌上放着一个玉盘,玉盘里放着一个玉壶和着几个茶杯,一旁有几个蒲团摆着,两人占了二个。
张玠玉一身青衫,一条绛红色腰带束在腰间,脚下靴穿得半旧,并不算豪侈,却傲视生辉,临风玉树,令人一见忘俗。
听着这句,裴子云心中一动:“给点酒肉让他下去就是,本日诗会,又何必伤了和蔼。”
“别人不知,我却晓得,张玠玉是圣狱门弟子,这这道人如果装神弄鬼,那容得了他?”
一个学子感喟:“此篇澎湃,却少了最后一句,实是遗憾,不如裴兄留下墨宝在这酒楼,比及来日再增加,又是一曲嘉话,岂不美哉。”
裴子云眼神庞大,内心不由暗想:“如此萧洒,谁想是圣狱门的弟子,以情入道,不忌人伦。”
“要知除非成绩真君,要不,人都离开不了世俗,这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都是本门羽翼,不成轻视。”
“有山才有洞天。”
“不过,师父一早就来,是何启事?门徒猜想,师父必不是说这些话。”
说完叮咛:“给这道人一点酒菜,下去用!”
只听这道人拿着一壶酒就灌,说:“岂不闻酒肉传肠过,道在心中留。”
“这个弟子自是晓得,仙有五等,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如果散修,活人哪怕修成五气,也不过一百二十寿,身后只成鬼仙。”张玠玉漂亮的脸有点惨白,叹着:“典范云:修道者若非其地,如植五谷于砂石之间,则不能成矣,虽有升飞之骨,当得福地灵墟,而后能够窜改。虽累德觉得地盘,积功觉得羽翼,苟非其所,魔坏其功,兹道无由成矣。”
“有山活着上,就不能占山为王,总得人主册封和承认,免的费事——你可晓得,如果无此灵山,就是散修,只能成鬼仙?”
不过一刻钟,就沿着大道,从堆栈到了望江楼,远远看过来,就能瞥见立在江侧的高楼,足足有五层,琉璃瓦片,靠近了,见一条大江正自望江楼侧流过,江中有着一些划子泛游其上。
学子听了大怒:“你这道人好不讲理,胡说八道,酒肉传肠过,那还要清规戒律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