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喷子本质展露无疑,噼里啪啦一顿狂喷,三教九流尽皆在他口中成了臭狗屎普通的存在,臭不成闻。
呸,狗屁不通,大好男儿,当不问宿世,不求来生,但求一世横行,威凌天下!”
咳咳,正所谓:大家如龙,静则蜷龙如虫,动则毒龙狰狞(?ω?)……
但是就算明晓得苏长生是在装模作样,慕清流每次看到却仍然会心中一软,直击的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柔嫩。
苏长买卖气风发,激扬笔墨,粪土当年万户侯,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兴趣勃勃。
“要我说,甚么诸子百家,都是腊鸡,他们那些酸腐之言,一听就让人作呕。”
苏长生闻言一愣,心念百转千回,往昔一幕幕在脑海不竭闪过,不由在心中暗道:特么的,还是进了这老怪物的套了!
嚯,好大的口气,治谁的国?平谁的天下?还不是给君王当奴做狗?”
“咕咚咕咚咕咚……”
不过终归是年幼气短,长篇大论以后不免有些口干舌燥,舔着张嫩脸不幸巴巴地说道:“师尊,口渴!”
旋即回过味来,喘着粗气呵叱道:“竖子大言,称孤道寡又岂是这么轻易的?依你所言,非得赤手起家,干掉君王方才可称豪杰,那人间豪杰何其之少也?”
建康城外。
“师尊,我饿了!”
乍听此言,慕清流初时目瞪口呆,旋即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均衡感来。
“以是依我看来,做天子哪有做神仙欢愉?称尊作祖,住世长生,如此方才不负平生之志也!”
慕清流冷眼相待,毫不客气地呵叱道。
说着,苏长生又忍不住暴露非常欠揍的神采,猖獗吐槽道:“纵横家既然具有‘一言兴邦,一语灭国’的才气,如何就这么没出息总想着给君王当奴做仆,最后落得个‘狡兔死,喽啰烹’的苦楚了局呢?
苏长生斜睨着安康城的方向,一脸的不屑:“就凭他们几块冢中枯骨,也配弟子为其效力?现在时价大争之世,自当宰割天下,逐鹿中原,何必汲汲以求为一忠犬呢?”
干他娘的意……一票,本身称孤道寡,岂不美哉?”
初夏盛暑的气候,能喝上冰镇酸梅汤的幸运,那酸爽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苏长生梗着脖子,双眼望天,摆出一副不成一世的狂傲,道:“有道是:“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所谓英杰,出世则称尊作祖,出世则皇图霸业,如此方不负为一世豪杰,大好男儿之身!”
归正苏长生是深谙此道,仗着年纪小,的确就是恃幼行凶,为所欲为!
下一刻复又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冷哼道:“依你所言,如何才算得上不负一世豪杰?”
“走吧,我们进城,用饭!”
咕咚咕咚地一皮郛的冰镇酸梅汤下肚,苏长生顿时满血重生,咂吧咂吧嘴,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下,刹时再次化身构造枪,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狂喷。
“说人话!”
慕清流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长生,扔过一个皮郛,没好气地说道:“说啊,你持续说!”
仿佛听到苏长生不但喷纵横家,诸子百家一个都看不上眼,慕清流竟然有一种“我纵横家也不是被骂得最惨”的优胜感来。
很久以后,慕清流突然仰天大笑,手指轻点苏长生的额头,对劲地笑道:“单凭你这一番话,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纵横家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