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娅开了灯,哼唱着轻巧的小调坐在桌前,拿出本子写写画画。没多久就不再哼歌,反而碎碎念着甚么。她声音轻软,好听得很。
他步子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一步步稳步走回房间。房间的门被他关上,他立在门口半晌,一动不动。好久以后,他俄然挥拳,砸向门口的穿衣镜。镜子的碎片碎了一地,他紧握的拳头垂在身侧,鲜血一滴滴滴落。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仍叼着烟,跟着他说话,刚燃烧没多久的卷烟高低闲逛。
猫胸脯里憋得慌。
“醉话?”傅承安咬字反复。
想他六界以内响铛铛的大人物,竟然一招被打回本相,沦落如此,被一只小蒲妖玩弄!
邵承言立在原地未动,他瞥了一眼阿娅被撕坏的衣领,扯起嘴角笑笑,笑得莫名。他开口笑着问:“哥,至于吗?”
“邵总也是。”阿娅望着邵承言的背影,愉悦地翘起嘴角。
邵承言往前迈了半步,略微欠身,将阿娅滑落的扯碎衣领往上拉了一下,手指未曾贴到阿娅的肩头,及时收回击。
傅承安嘲笑了一声。
很好,很好。
毕竟是傅家现在的掌舵人。
但是,她不闲谈爱情不代表她不会算计别人呀。
他脸上没有半分笑,灰色的眸子更加显得充满冷意。
——条记第二条:大叽叽真的好丑o(╥﹏╥)oo(╥﹏╥)o
邵承言惊奇地停下来,细看了阿娅一眼,口气随便:“甚么?”
外界对他批评可谓完美。若说弊端,便也只要那么一个倪娅。
邵承言疏离又不失礼节地点头。
不能发疯。
睡着的懒懒伸了个懒腰,猫眼展开,在暗淡的房间里是敞亮的黄色。猫眼跟着阿娅转圈儿的行动转动了一圈儿。他低下头,将下巴搭在爪子上,温馨地瞧着阿娅。
阿娅欢畅地回到房间。房门一关上,她轻巧地转了个圈儿,高兴地哼哼呀呀。
然后,他便皱了眉。
————
邵承言安然举起双手,苗条盈白的手指捏着的卷烟闪动着零散的火光。
邵承言回到寝室,顺手将领带一扯,坐在沙发里给助力拨了个电话。
可恰好他现在身量只是小奶猫的大小,他本身觉得的凶乖戾煞看上去倒是奶凶奶凶的敬爱模样。
邵承言垂目,便对上一双眼巴巴的标致眸子。他捏着卷烟把卷烟从口中拿开,侧过脸将口中的余烟吐出,重新看向阿娅的时候,已经收起眼里的冷意,又变成温文尔雅的模样。
邵承言的眼中飞速闪过一丝讶然。
房间里没开大灯,只要床头的一盏台灯亮着,光芒有些暗。
“喂喂喂,你此人别虐猫啊你!”懒懒炸毛。
扭捏、扭捏。
“查一查倪娅在外洋的这五年。”他叮咛。
邵承言忽想到了甚么,他嘴角抿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含笑,意味不明地开口:“传闻你过几日正式接办倪氏。如果有甚么需求的,随时来邵氏找我。”
平生第二次热诚,仍旧是这个女人给的。
懒懒:……
“你这是小妖!”懒懒锋利地叫了一声,一跃而起,猫身子闪现战役状况,恶狠狠地盯着阿娅。
他说:“深更半夜重视安然,把稳禽兽。”
他嘴角扯出的那抹笑带着丝痞意,眼里倒是冷的。
“邵承言。”傅承安一字一顿地念他的名字。他微眯着眼盯着邵承言,从走廊暗影处一步步走过来。走得近了,壁灯抢眼的光打在他脸上。他已经没了伶仃与阿娅相处时有些老练的负气。一身松松垮垮的玄色睡袍愣是被他穿出了黑西装的味道。